裴寂笑容嘲弄的說了一聲,隨即揮了揮手,對著皇宮侍衛大喝道:“把門踹開!”
“再有人阻攔,抓起來!”
“諾!”
看著皇宮侍衛走向房屋門口,房玄齡臉色一變,心中焦急萬分,卻也知道不能攔了。
女帝恐怕一時半會到不了……
這可如何是好……
當看到屋門被皇宮侍衛一腳踹開,房玄齡臉色一白,完了……
裴寂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裏,心中更加確信其中有貓膩,冷笑了一聲,說道:“房相,是你自己招,還是老夫帶你去太上皇那裏,你自己說?”
房玄齡強行鎮定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死鴨子嘴硬。”
裴寂嘲諷了一聲,然後對著身後的老太醫說道:“王太醫,可以進去了。”
“是!”
老太醫低頭拱手,隨即背著藥箱走入屋內。
沒過多久,王太醫走了出來,神色凝重對著裴寂說道:“裴相,房相之子確實傷勢過重,不宜打擾,應該讓他臥床休息。”
裴寂瞳孔猛地一縮,失聲道:“這不可能!”
房玄齡心頭也是一震,強忍著吃驚,望向屋內。
此時,床榻上躺著一位青衫青年,一動不動。
他看了幾眼,確信他就是房俊!
怎麼回事……難道王太醫是自己人?不可能,他是裴寂找來的,絕不可能是自己人!
房玄齡心中思索著。
而此時,裴寂目光直勾勾盯視著帶來的王太醫,問道:“你當真看清楚了?”
王太醫點頭道:“房相之子確實是重傷!”
裴寂又問道:“你確定那個人就是房俊?”
王太醫搖頭道:“裴相,下官從未見過房相之子,但屋子裏的人,確實是重傷。”
聽到這話,裴寂忍不住大步走了進去,仔細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青年。
青年眼眸緊閉,臉色蒼白,一副重傷模樣。
那模樣,確實是房俊!
裴寂盯著他幾秒,忽然開口說道:“王太醫,你進來,把房俊的傷口弄開,老夫要看看!”
話音甫落,屋外響起房玄齡的怒喝聲:“裴寂,你安敢如此!”
“你帶來的太醫,都已經說了我兒子傷重,不宜打擾,你還要這麼對他,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要參你一本!”
裴寂沉默幾秒,再次大喝道:“王太醫,你聽不到嗎?”
這時,屋外響起一道悅耳卻清冷的女聲。
“裴愛卿,你要王太醫做什麼?”
女帝的聲音!
裴寂臉色大變,趕忙轉身走出屋子,就看到李曌頭戴烏紗,身穿龍袍,目光冷冰冰的望著這邊,心頭一沉,低頭拱手道:“老臣拜見陛下!”
李曌冷哼道:“你眼裏有朕嗎?”
裴寂將頭低的更低了,道:“陛下恕罪!”
頭頂響起的聲音掩飾不住的火氣,“恕罪?你明知道房俊是朕的人,你還要再三為難他,你是怕他不死?”
裴寂抬頭辯解道:“陛下,這是太上皇的旨意!”
李曌眯起眼眸盯視著他,吐字道:“那朕的旨意,你是不打算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