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把他們四個叫來,相告要扶持女帝的事,是因為信得過他們,也相信能得到他們的支持。
至於秦王府那的其他人,就另當別論。
畢竟扶持女帝,就意味著要讓女帝坐穩皇位。
秦王府嫡長子覬覦皇位,朝野皆知,怎可能會眼睜睜看著自己人去幫助女帝,必定會從中作梗,壞他們的事。
尉遲敬德很快也琢磨出他言語中意思,和其他三人一起重重點了點頭。
房玄齡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
“事不宜遲,老夫即刻入宮謁見女帝!”
“藥師(李靖的字),知節(程咬金的字),敬德,你們將製鹽法記在心裏。”
“回去後,調集心腹,開始製鹽!”
房玄齡不忘提醒道:“切記!要將製鹽法分成多個步驟,防止有人泄密!”
“明白!”
李靖、程咬金、尉遲敬德肅然點頭,將麻紙上的製鹽法記在心裏後,離開房府。
“克明兄(杜如晦的字)!”
房玄齡單獨將杜如晦留下,神色凝重道:
“煉製白鹽,交給藥師、知節、敬德足以。”
“唯有販賣白鹽,不能交給他們,還需要你親自來。”
“至於辦法,老夫就不說了,你腹有良策,知曉怎麼做。”
杜如晦一笑,道:“老夫不會耽誤大事的。”
房玄齡嗯了一聲,身為摯友,他比誰都了解杜如晦的能力,將販賣白鹽的事交給他,絕對不會有問題。
“還有就是……”
他看了一眼房俊,說道:“克明兄把遺愛帶上,讓他也見見世麵。”
杜如晦心領神會道:“好!”
房玄齡瞪著房俊說道:“遺愛,跟你杜伯父去的時候,要專心一些,好好看,好好學!”
不就是做生意麼……我還能沒見過?房俊莞爾,並沒有反駁,而是點頭以後,跟著杜如晦一起離開房府。
很快,房俊發覺販賣白鹽,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杜如晦帶著他來到崇仁坊的張府,被當做貴客請到了堂屋。
然後,房俊就坐在一旁,看著杜如晦跟張家家主有說有笑的喝著酒。
直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房俊都沒有聽到杜如晦說一句有關白鹽的事。
他唯一聽出重要的一句話,是杜如晦說很賞識張家主的兒子。
“時間不早,老夫還有公務要忙,先回去了。”
“在下送送杜萊公。”
下午時分,杜如晦打著酒嗝,在張家主一家人熱情歡送下,被房俊攙扶著離開留了張府。
回去的半路上,房俊就看到他直起身子,麵不紅心不跳,哪裏有醉酒的樣子。
當看到杜如晦投來目光,房俊不假思索拱手道:
“杜伯父裝醉的模樣,小侄佩服。”
“臭小子……”杜如晦哭笑不得指著他,笑罵道:“少在這裏裝糊塗,老夫在做什麼,你還能看不出來?”
房俊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他哪裏不清楚杜如晦在做什麼。
經過剛才的一席酒菜,杜如晦已經把要做的事情,全部做成了。
房俊問道:“杜伯父,那位張家主,是販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