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慕容文烈,是因為慕容文昭,這樣你滿意了嗎?我的心裏隻有慕容文昭,容不下你。雖然我與他沒有可能,但我和你更沒有可能。慕容文烈,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說著我便把他往門外推,隨後緊緊的將門關了起來。
我的背靠著門,心裏堵的慌。門外的慕容文烈明顯有些怒意。他聲音低沉的說道:“端木傾城,你真的希望我們互相傷害嗎?如果那樣我便成全你。”說完快步離去,那腳步聲在這帶著憤怒帶著不甘。
接下來幾日,慕容文烈不再來我這,一夜之間他仿佛把我忘記了一般。那日是我拿慕容文昭氣他,亦是我將他趕出了琉璃閣,而今心裏卻有一股失落。
我不明白我究竟是不是已經愛上了慕容文烈,為何如今會對他有所期待,為何會對他去蕭宛若屋裏那般耿耿於懷。
數日來,慕容文烈對我不聞不問,讓我好不容易生起的情愫又一次熄滅了。
琉璃閣的丫鬟背後談論起蕭宛若,無不一副羨慕的樣子,她們說,慕容文烈對蕭宛若緊張的很,所到之處慕容文烈必定陪同,蕭宛若胃口不佳之時,慕容文烈更是為她網羅不同的美味佳肴,生怕她吃的不好。而她們見我才得寵一日便又失了寵,也對我有了一點點輕慢之意。
過了些時日我便也對慕容文烈失望了,本來對他的期盼漸漸的淡了許多。回過頭來,我發現我真是天真,我怎能親信慕容文烈的甜言蜜語。他所做的種種不過是為了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到頭來成為供他取樂的笑話。
雪早已停罷,幾日之間竟然覺得天也沒有那麼冷,融化的雪水濕了王府裏的青石板,冬日裏難得的陽光普照。
悶在屋裏許久,今日者天氣正好適合出去走走。
夕日在花園裏總能遇到蕭宛若,像今日這般好天氣,蕭宛若定然也會出來走動走動,為了避免見到她,碧葉提議往相反的方向走,於是我來到了親王府的假山風亭之處,而碧葉在假山外麵等候。
隱隱約約一陣簫聲從假山後麵傳來,同時有人輕輕的唱和:
“女曰雞鳴,士曰昧旦。子興視夜,明星有爛。將翱將翔,弋鳧與雁。
弋言加之,與子宜之。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禦,莫不靜好。
知子之來之,雜佩以贈之。知子之順之,雜佩以問之。知子之好之,雜佩以報之。”
聽著這若有若無的吟唱,我心下驀然一驚,這唱曲的聲音如此熟悉,不是蕭宛若還能有誰,而這蕭聲毫無疑問便是慕容文烈的簫聲。在這親王府中除了慕容文烈和蕭宛若還會有誰會有如此閑情逸致在此郎情妾意你儂我儂。
心下暗道,真是冤家路窄,明明不想遇見,卻怎麼躲也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慢慢的朝假山走去,隻見假山後麵的風亭之中慕容文烈與蕭宛若相對而坐。蕭宛若的麵前放著一把古琴,她有一下沒一下的隨意撥弄著,正合這冬日暖陽般的的意境,甚是扣人心弦。
蕭宛若一臉嬌羞的模樣,低聲說著什麼,而慕容文烈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癡癡地望著她的臉龐。
蕭宛若雖然有身孕,但卻並不顯得臃腫,她那白晰的臉上盡顯母性溫柔。許是發覺慕容文烈的注視,蕭宛若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琴音也沒了之前的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