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側妃夢魘無非就是蕭宛若霸占慕容文烈的借口罷了,聰明非凡的慕容文烈他怎麼會不知,可他依然還是去了蕭宛若房中,而失信於我。
心裏的失落無以複加,我想也許我就不應該信了慕容文烈的話,我更不應該對他打開我的心扉,對他有所期待。以往人人都說,慕容文烈風流,喜好美色,昨夜他的種種表現也不過是他在消遣我罷了。
突然間我發現我在慕容文烈麵前就像一個小醜,他居然輕輕鬆鬆就能玩弄了我的感情。他所說的吟詩作畫在他眼裏不過是施舍給我的一點點廉價的謊言。
失望失落後悔之感在我的心裏雜陳,我的胸口仿佛壓了石頭一般喘不過氣來。我暗暗發誓,“慕容文烈,從此以後我不會再信你分毫,我的心裏也不會為你敞開半分。”
身心疲憊,想著想著我便放下了,想著想著我便睡著了,突然間感覺,如此一個人睡也是挺好,至少自由自在,不必擔心一個翻身影響到了誰。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大冷天的總是不想起的那麼早。懶懶散散的在床上賴了半天,終於在碧葉的催促之下下了床。天冷,早已備好的飯菜,熱了又熱。碧葉怕我再不起床用早膳,胃又該疼了,故而大著膽子催了又催。
待我梳洗完畢,早膳已經都擺好了,我隨隨便便吃了一些就不想再吃了。冬日裏,人不怎麼出門,飯量自然也少了許多。
整日整日的待在臥房裏,人顯得百無聊賴,書看不去,雪也無法安心的賞。突然間我想起,這雪景與玉笛此刻極其相配。於是我取出了放置許久的玉笛,吹奏了起來:
寒風瀟瀟裏,不見柳枝青。
橋頭姑娘家,雪裏畫眉景。
姑娘在等誰?郎君將要歸。
郎君執傘來,攜手並肩回。
皚皚白雪茫茫飛,夫妻雙雙把家回。
無時無刻相守意,一分一毫不得離。
郎情妾意結同心,生生世世永相續。
曲意猶未盡,我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那姑娘與她心愛之人攜手雪中同行。一個鼓掌的的聲音從窗側響了起來,隨後慕容文烈的身影出現在窗口,在我的眼前。
他披著厚厚的墨色披風,烏黑的頭發上束著金燦燦的發冠。在這白茫茫的雪景之中更顯的白麵如玉,俊朗無比。我想不到他竟然會在此時出現在這,看著他的臉,我便想起了他昨日的失約,隨即我的臉一冷,便起身將窗戶一關,拒絕與他對視。
過了片刻,門吱呀一聲開了,慕容文烈厚著臉皮推門進來。他走到我的身後,扶著我的肩說道:“生氣了?”
我無言。他繼續道:“是因為昨夜我去了宛若那嗎?”
我起身將門打開,然後對慕容文烈說道:“王爺多慮了,整個親王府都是王爺的,你愛去哪裏便去哪裏,我沒人資格生氣。若無其他還請王爺回去吧。”
“傾城,你聽我說,其實昨日我一直記得我和你相約吟詩作畫,隻是在來的半路上,宛若居的柳兒說宛若有些不適,你也知道,她現在懷有身孕,很快就要臨盆,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些。”
“慕容文烈你不必解釋,你是因為什麼,我根本不在乎。你知道嗎?昨日我想了整整一日,我們之間沒有情,也不可能有情。你心裏沒有我,而我的心裏也沒有你,我們之間勉強不來。”
“傾城,你何必又說這樣的話,你說你心裏沒有我,前夜,你為何不趕我,那天我能感覺到你已經接納我了。就是因為宛若嗎?昨夜我去宛若那,今日你就變了。你若說不是因為她,我如何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