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痛苦的慘叫響徹天際,溫熱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我的手上。
眼前這個欲對我行不軌之人本能的拔出紮進他眼睛的樹枝,雙手捂著眼睛,痛苦地大聲哀嚎。我見此情形,趕緊站起來就跑,跑了有一段路,那人反應過來,他顧不得眼睛的疼痛,奮力追來,此時他對我肯定是欲殺之而後快,他一邊追著我一邊喊道:“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一個弱女子,終究是跑不過久經沙場的將軍,就算是他此刻一隻眼睛看不見,他也輕而易舉地把,我抓到了。這一次,他不是似剛才那色眯眯的樣子,他臉色猙獰的把被抓到的我一把推倒在地,我嚇的拚命的喊著救命,他如發瘋一般,把我壓住,手狠狠的扇了我兩巴掌,嘴裏憤怒的罵道:“喊,再喊啊,賤人,你再喊啊,你刺傷了我的眼睛,我不讓你受盡屈辱而死,我就不配當這個邊軍的副將。”
這手勁太大,我一時間被打得有點蒙圈,竟然忘記了喊,而他卻發了瘋似的撕扯著我的衣服,渾然不知道周圍已經圍滿了,舉著火把的將士。
看到眼前一片亮堂,我反應了過來,我立馬哭著喊道:“救我,快救救我。”我的聲音沙啞淒慘,很快人群中就有人認出了我。“這不是小郎中嗎?她竟然是個女人。這…這…”
隨著一陣竊竊私語,這位非禮我的副將仿佛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睜著眼睛看著眼前圍住我們的一眾將士,他的眼睛落在了另一名副將身上,他慌亂的想要解釋著什麼:“你們聽我說,這個賤人,她傷了我的眼睛,她把我的眼睛刺瞎,她……”
見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他憤怒的抽出腰間的刀,欲把我殺死,刀高高的舉起,眼看著刀即將落下,我緊緊的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說時遲那時快,另一名副將拿起旁邊士兵的長矛,一把將他的刀擋了下來,隨後吩咐士兵道:“來人啊,吳副將貪圖女色行為不軌,有違軍紀,把他拿下。”
“是!”幾名士兵領命上前去,將刀駕於這個被稱為吳副將的人的脖子上。
吳副將一隻手捂著眼睛道:“林副將,你怎能?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你怎能為了這個賤人,如此對我。”
“吳副將,我不過是在捍衛軍法罷了,你可知,她是將軍的人。”
“將軍的人又能怎麼樣,林副將,我們出生入死,難道還比不上那乳臭未幹的小子?難道要唯他之命是從?”
“吳副將慎言,不必多說了,把他帶下去。”
“林越你出賣兄弟,你為了巴結那小子置兄弟之情於不顧,你不得好死……”吳副將,一時間有些發狂,他瘋狂的咒罵著這個被稱做林越的副將,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這夜空之中。
我的衣服扣子被撕掉了,我坐在地上拚命的拉著自己的衣服,眼淚流個不停。
那些士兵看著我,不知該怎麼辦,突然間,他們讓出一條路,慕容文烈從那條路中走了出來。他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那個林副將走近他,在他耳邊耳語一番。
聽完林副將的話,慕容文烈的臉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反而更冷了幾分,他看了看我,隨即摘下他的披風,走到我跟前,把我用他的披風緊緊的包裹住。接著他冷著臉把我抱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往他的營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