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烈將我抱到了他的營帳之內,將我輕輕的放在他坐榻之上,燭光搖曳,我紅腫的臉更顯得紅腫,他拿出手帕輕柔的為我拭去嘴角的血跡。
與他成婚數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溫柔待我的一麵,此時的溫柔,我竟然如木頭一般的不知道回應。我有些呆滯的坐著,臉上的淚痕早已幹涸。見我如此慕容文烈吩咐門外的衛兵提一些熱水過來,隨後對我說道:“你這個又笨又倔的蠢女人,才來那麼幾天你就惹出這事,還把自己弄傷成這樣。好在沒有發生什麼事,否則本王……唉,算了算了,不說了。”
我依然是沉默,我遭遇這樣丟臉的事情,說實話,我是沒臉見人了。見我無動於衷,慕容文烈又道:“一會去泡個澡,換身衣服吧,我在外麵等你。對了,你還是換上你的女裝吧,明日本將軍為你討回公道,不過你可能得再受一回苦了。”
說完慕容文烈便出了營帳,而衛兵也把熱水都準備好了,見營帳之內隻剩下我一個人,而身上被撕破的衣服讓我有些膈應,於是我脫了那一身爛衣,走進浴盆之內,使勁的將被觸碰到的脖子揉搓了一邊又一邊。直到皮搓的有些發紅了,才住手。
我聽從了慕容文烈的話,換上了一襲簡單女裝。梳著簡單的發髻,發髻上隻別了一銀質發簪。畢竟這裏是前線,離這裏不遠之處便是戰場,這樣的裝扮再是適合不過。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很晚了,我心想,慕容文烈應該也快休息了,我該離開了。想著便走出了營帳。營帳之外,慕容一個人獨自背對著營帳,他抬著頭仰望著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立馬回過頭來看著我。
見我如他所言,換上了女兒裝,他的眼睛一亮,專注的盯著我看。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輕咳一聲,掩飾了自己的不自在。而他也在我一聲輕咳之後回過神來。
朱唇輕啟,我對他輕聲的說道:“我洗好了,多謝將軍方才……”
“謝我?嗬,端木傾城,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氣,我仿佛不認識你了!”
“唉,我此刻心裏很亂,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總之剛才謝謝你。我走了,你早些休息吧。”說完我抬腳走下台階。
“等等,你要去哪裏?”慕容文烈叫住了我。“
“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今日發生了那些事,我此刻很累。”
“找個地方休息?莫不是你要回到前頭和那些受傷的士兵住一起嗎?你覺得如今這樣合適嗎?現在這裏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的女兒身份,你再回去是不是有諸多不便?”
“可是,我又能如何,難道要我不眠不休嗎?將軍不如你另外分一個營帳給我吧。或者讓我離開這……”
“離開?端木傾城,你在想什麼呢?離開,你要離哪裏去?你莫不是忘了曾經我說的話嗎?要不要本王再與你說一遍。端木傾城,以後你不要再提離開這個詞,你就算是死也隻能是我瑄王府的鬼。這輩子你休想離開。今晚你就與我一同在我的營帳裏歇下吧。”
聽完慕容文烈後麵的幾句話,我一下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道:“住,住你營帳,這,這怎麼可以,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同意。”
慕容文烈明顯有些不耐煩,他見我拒絕,也不跟我廢話,他直接走下台階,順手拉起我,就把我往他的營帳裏帶。我掙脫不了,而且一想今晚住他營帳也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便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