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你們可知,那黎淮是何人?”
“何人,還能是什麼驚天身份不成?”五長老冷哼一聲,一臉嫌棄。
雲舞拋出那塊令牌,上麵單一個銀字:“她是隱閣之人,這玉牌背麵的壹字,代表她是隱閣內部,排名第一的那個。”
這下五長老繃不住了,那大嗓門震的其他人直擦冷汗:“穀主你說什麼?隱閣?就那個十六七的小女娃娃,是隱閣排名第一的?”
“這些年,我們故步自封,隱於雲穀之中,滿心想的是如何靠自己,將畫師秘術發揚光大傳承下去,最後找那背信棄義的皇帝報仇。”
“可這些年來,各位長老也看見了,非外人不傳的秘術,如今的後代已經再難學至下一個境界了。”雲舞微微搖頭,看得出對現在的情形,她也很痛心。
七長老也站起來,麵色沉重的接過話題:“十幾年前,我族精英被斬殺殆盡,逃出來的人少之又少,如今我們守著這方天地,盡心盡力的教著這些後輩,但終歸找不回當年的輝煌了。”
雲舞點頭:“不錯,如今的後人,不是天資不足,便是悟性差些,各位長老的內門弟子或許不差,但更多的,還是天資平庸之輩,如何能將這秘術學至大成。”
“我教導族人多年,早已發現,現在的這一輩,隻學的懂皮毛,深奧之處,竟是如何也學不會。如此下去,這秘法,怕是難以傳承。”
“自十五年前,先輩英才隕落,以有許多術法失傳,隻留下古籍,我們卻始終找不到門路...”
“可就算我們再差,那黎淮再厲害,雲穀的事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來人插手。”八長老似乎有些動搖 但還是死死咬著不肯鬆口。
“老八,此言差矣,你也看見了,雲禦今夜前去打探消息,還帶上了他那兩個天賦極佳的徒弟,結果三人就被那國師擒住了。而且看樣子,那國師也隻是試探,並沒有出全力。”四長老搖頭,反駁起八長老。
“不錯,接下來宣文帝身邊的能人異士隻會更多,我們的機會越發渺茫了,而且,西原畫師一族,經不起一次失敗。”二長老繼續理性的分析著。
天平總會有傾斜的一方。
“隱閣之人,他們隻看報酬,隻要給的起,就能完成任何你想要做的事......”雲舞內心雖然掙紮,但她心中的天平,已然開始傾斜。
二長老適時開口:“穀主若是擔心,明日 我們提出要求試上一試便是。”
“怎麼試?”
“諸位最擔心的,也是最不穩定的因素,無非兩點,一:畫師秘法是西原之物,各位糾結的是能不能將秘法交給一個外人,同時她能不能將此法完全傳承;二:我們不知她的實力,是不是真的到了能幫我們解決國師以及其他能人異士,最後幫我們報仇的地步。”
大長老縷縷胡子,點頭:“說的不錯。”
“所以我想,我們先試探她的實力,過幾日,我們八個老骨頭和她比試一番,若是不能通過考驗,也就有理由將她趕走。”
“這個辦法好,我打頭陣。”五長老爽朗一笑,似乎已經看見了黎淮灰溜溜離開的畫麵。
“那要是通過了呢?”
“那便將秘法古籍給她,讓她自己學,能學多少看她自己了。當然,她畢竟是外人,我們須給她下禁製。”雲舞像是下定決心,提高了音量,不容他人質疑的下了最後的決定。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黎淮房內,三枚銅錢正巧落在桌上,桌前的黎淮看著銅錢,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