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小兒,竟如此不知分寸!”五長老聽到這句話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至於剩下的幾個長老,也露出不滿的情緒:“胡鬧!西原秘術,豈是你這個宣國人說學就能學的?”
他們還想說什麼,雲舞打斷了他們。
“這可是西原的秘法,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從我手裏拿走我們傳承下來的寶物。”雲舞似也帶有怒意,但被她隱藏的很好。
“憑什麼?”黎淮嗤笑,然後笑意瞬間消失,“憑我知道,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根本做不到找宣帝報仇。”
“平日裏,宣文帝在皇城之中,戒備森嚴,你們就算是能靠近他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更別說宣文帝信仰道法,皇宮中還有不少修道之人。”
“所以你們選中了春獵的日子,這個時間,宣文帝身邊的守衛力量是最弱的,所以你們派出雲禦試探,結果不想這一次那個國師也跟來了。”
“你們失手了,再加上太子的事件,宣文帝決定提早回京,如此一來你們就再難找到下手的機會。”
“或許明年春獵還會動手,但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身邊的防守會越來越強。”
“你們說,你們休養生息十幾年,好不容易有了點力量,卻藏匿於山穀之中,隻做了些偷雞摸狗的小破壞,這樣的萬象畫師,怎麼保持?”
隨著黎淮每說一句,在場之人的臉就白一分,直到說完,那幾個站起來的長老也再沒有力氣支撐自己,跌坐在椅子上。
隻有雲舞,還死死的盯著黎淮,隻是那慘白的嘴唇,暴露了她的想法。
“所以啊,我想的是,和你們做一個交易。”黎淮湊近了雲舞,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雲舞對上那雙眼,一瞬間失了神。
在這場對視的較量中,雲舞先認了輸,她將眼睛移開,心悸的問:“那你,拿什麼來換?”
“穀主!”
“穀主,三思啊!”
那些長老又坐不住了,穀主三思這四個字此起彼伏。
雲舞卻揮了揮手讓她們安靜,示意黎淮回答她的問題。
“我能幫你們報仇,我能做到讓宣文帝在他還在位的時候,親手寫下自己的罪己詔公布天下,再把他曾經許諾給你們的東西,一件一件還給你們。”
“亦或許?你們還需要他的餘生為你們死去的族人懺悔?穀主,要求,隨你提,我要的,隻是你們將這快失傳找不到後人的秘法教給我。”
“這生意,我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過時,不候。”
“不過你們應該會出現意見上的分歧吧?內部問題,就交給你們自己咯。”
“我把時間留給你們,勞煩諸位,為我準備個房間吧,我或許,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了。”黎淮解開了雲清雲瑤的禁製,在雲舞脫力的揮手動作中,兩人將黎淮帶去了空房間。
那話說的,就像他們一定會答應她一般。
大廳內,幾位長老又開始勸說雲舞,說的無非就是:“那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穀主莫要輕信。”
“我們萬象畫師,如今已有不少弟子,功法自然會一代一代相傳,怎麼能交給宣國之人。”
“自己的仇該自己來報,如何能夠輕信他人?”
......
也有幾個長老並沒有說話,隻是低頭思考著黎淮的一番話。
此時另一個長老開口:“諸位,我倒覺得,那黎淮說的並沒有錯。”
“我也覺得,我同意老氣的看法。”
“老七,三哥,你們怎麼如此說。”五長老有點吃雞,他總覺得,八個長老的想法,該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