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得談咯？”
薑曜啞然失笑，不過那笑容中，卻帶著些森然的味道。
“不、不、不，我隻是認為......”
博士麵具下的眉宇間沉了一沉。
“你沒有給予我同等的尊重。”
薑曜看著博士，靜靜看著博士，旋即自嘲地搖了搖腦袋：“那可真是抱歉，是我的問題，我想得太簡單了。”
艾爾海森和賽諾凝重的目光轉變為疑惑。
利露帕爾和坎蒂絲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覺得腦子有些跟不上了。
隻有納西妲意識到了關鍵。
她罕見的對薑曜的語氣帶著怒氣，癟嘴望著他，沉聲道：“你是想讓博士抹除其他的切片，你再抹除博士，對嗎？”
“嗬嗬，就是如此。”博士揚起一隻手：“用自己、鎮靈、還有赤王後裔的生命為代價，來消除我的威脅，真是有夠瘋狂的，薑曜。在你眼裏，我就這麼可怕嗎？嗯...深感榮幸。”
艾爾海森神色微動，薑曜他打的是這個主意嗎？
賽諾也恍然，原來他口中的赴死應在了這裏！
坎蒂絲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她早已有了獻出生命的覺悟。
隻是她隱隱覺察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唯有利露帕爾清楚。
這絕非是薑曜的打算！
最多.......是主人同歸於盡的預案！
“嗬......”
薑曜捏了捏眉心。
“瘋狂？與你相比，我可不算瘋狂。”
“嘿，我有個疑問。”
博士一揚下巴：“哦？說說看，興許我會回答呢？”
薑曜抬起眸子：“會有工作人員在實驗中出手幹涉被試者嗎？你進行了這場實驗，又為何要出手幹擾實驗的結果？”
博士笑嗬嗬的回道：“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了，既然你知道我在進行一場褻瀆神明的實驗，那麼實驗中出現了意外，我理應去糾正。”
薑曜沉聲道：“如果實驗成功，你將創造出另一個神明，到那時，你又要如何麵對冰之女皇？你覺得自己又會是什麼呢？”
博士沉默了一下，側身看看他：“我是學者，這些結果應該留給麵對那種可能性的我去判斷。”
頓了頓，博士攤手道：“不過，你說得對，正因如此，這場無疾而終的實驗才要被糾正。”
納西妲品了品博士的話，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教令院將造神計劃視為終極目標，不惜犧牲人性，而你卻隻將它看作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實驗......瘋狂的家夥。”
博士冷聲譏諷道：“智慧之神也有偏心的一麵嗎？瘋狂的家夥...嗬，別忘了，你身邊的薑曜，和我可是同類。”
納西妲連搖了兩下頭：“他和你才不一樣！你作為個體，不怎麼具有歸屬感，相比一般學者，顯得更無信仰。更不用說和薑曜比！”
博士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不不不，我當然有信仰，隻是不符合你的一貫定義罷了。”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薑曜打斷博士的話。
博士情緒又突然平靜，饒有興趣的看著薑曜：“哦？難道你不想拖延時間？”
“我還以為我們談判的時間，小吉祥草王會在虛空發布支援命令呢。”
薑曜淡淡道：“我們不會做無謂的犧牲。”
博士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看來你準備好了不止一份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