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並無必要去恪守規則和限製，尤其是那些不合理的。”
薑曜的答案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似乎認為，博士的這種做法並無不可，換言之，他的立場，偏向於博士？！
“哈哈哈哈哈，我很喜歡你的答案！”
博士狂笑。
艾爾海森凝眉不語，隻是看向薑曜的目光多了一分警惕。
賽諾低頭垂下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即使連納西妲，小臉上都閃過詫異之色。
笑聲漸止。
博士右手抬起，語氣高高在上：“繼續。”
薑曜嗤笑一聲：“你的實驗剛剛開始就失敗了，你剛才才說，與自己和解，本就是一件困難的事，你有信心做到這一點嗎？”
博士搖搖頭：“你從一開始就在試探我，嗬...啊，讚迪克，最自私的那一個...不錯，這個我已經被你看穿了。該說小吉祥草王不愧是智慧之神嗎？”
“隻是，你似乎很忌憚我？”
博士意識到，他與薑曜之間存在大量的信息差。
薑曜很了解他，可他對薑曜的了解不夠，就像是海麵上有一座顯露的冰山，他不清楚海麵下又隱藏著什麼。
這種感覺，非常有趣。
就像是又要攻克一個難題。
薑曜淡淡道：“與其說是忌憚，不如說我討厭麻煩，我將會和納西妲一起解決世界樹的危機，那很危險，我不希望有任何不穩定因素的幹擾。”
“若是無法理解一名足夠聰明的學者的瘋狂行徑，絕大多數情況都可以用好奇心來解釋，顯然，你的好奇心過於旺盛。”
頓了頓，薑曜加重語氣：“我也不能忽視掉這種可能性。”
博士拍手：“看來你很重視我。你的交易，我同意了。”
薑曜冷笑：“既然你看到了我的誠意，那麼你也該表現出誠意。”
博士上前兩步：“你想要我怎麼表達誠意？”
薑曜雙手環胸：“抹消掉除你以外所有的切片，如何？”
“嗬嗬哈哈哈哈哈......”博士開懷大笑：“剝奪我投放到時間維度的眼睛，用這種方式限製我這個最能威脅智慧之國的對手。”
“切片非常難製作，需要極其罕見的資源與大量精力時間，要我全部抹除，非常巧妙的選擇。”
“在我出現後，你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吧？嗬，正如小吉祥草王觀察的那樣，我這個切片最為自私，如果不是我，你的想法可行不通。”
博士似感歎似傾訴：
“啊，確實如此，我早就受夠了他們對我的質疑，煩透了那些喋喋不休的爭論。尤其是褻瀆神明的實驗，尚未開始就要宣告失敗。”
“但......”
博士語氣陡然一轉：“我拒絕。”
“憑借我的能力，遲早會找到更好的視角，我不介意把多餘的自己交易出去，但你開出的價碼不夠。”
薑曜平靜道：“價碼不夠，那就加。須彌的神之心，夠嗎？”
“......哦？”博士來了興趣，看向納西妲：“智慧之神，你會答應嗎？”
納西妲皺眉，這宗交易，薑曜沒有和她提起過。
薑曜看向納西妲，神色溫和：
“納西妲，須彌真的還需要虛空嗎？學術領域應當讓人們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支配。”
納西妲有些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