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薑曜話音落下後。
艾爾海森和賽諾轉醒，他們在薑曜的提醒下也做了應對，當即也是意識到現在不妙的處境。
“別動，過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薑曜示意艾爾海森和賽諾退到他的身邊。
艾爾海森和賽諾幾乎沒有猶豫，聽從薑曜的指令。
而博士並未阻止，他沒將艾爾海森和賽諾放在眼裏。
或者說，他有絕對的自信。
相比於這兩人，他明顯對薑曜更感興趣。
“哈哈哈哈，褻瀆神明。”
博士看著薑曜。
“聽起來，你似乎比我更加瘋狂。”
薑曜沒有搭理這茬兒，問：“交易是否成立？”
艾爾海森和賽諾眉頭微蹙，交易？什麼交易？
但他們清楚，眼下的狀況已經與他們無關，“大慈樹王”都沒有異議，更不用提他們兩人。
博士搖頭：“你的誠意不夠，與其說是交易，倒不如說你是在與我談判。”
薑曜否定道：“你心裏清楚，塔尼特部落的消息是我故意泄露的。”
當時將塔尼特部落收服後，薑曜是故意留下了一個人，表麵上是想用來收服塔尼特部落剩下的人，也的確有這個意思。
但這隻是一步閑棋。
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告訴愚人眾，沙漠中隱藏了另一股力量，不可忽視的力量，可以統合沙漠的力量。
愚人眾，你們不妨去思考，這股力量為何會在這個時間段展現？
博士微微搖頭：“你的籌碼依舊不夠。”
薑曜繼續道：“罐裝知識，須彌人都不陌生。”
博士有些意外薑曜的引子。
“學習、思考、實踐，獲取知識是一件繁瑣的事情，就像我為了褻瀆神明，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做了許多鋪墊。”
“而罐裝知識，跳過了所有的步驟，可以讓人輕鬆獲取知識。但如此一來，人們會對這些知識深信不疑，並且難以遺忘，這意味著一旦出錯幾乎沒辦法糾正。”
“此外，長期過量使用，思考能力也會逐漸退化，最終變成隻能存儲知識的圖書館。”
薑曜頓了頓，目光瞥了眼倒在淨善宮外阿紮爾的屍體，冷笑道：
“就像虛空，依賴虛空的人，將不會有寶貴的好奇心，更不會深入思考，尤其致命的，是逐漸失去對信息的辨別能力，他們會在潛移默化中將虛空投放的信息視為真理。”
“就像我們引走衛兵一樣，用罐裝知識發布第一則消息：【小吉祥草王已逃離淨善宮，立即趕往城內搜捕】。”
“沒有人去確認小吉祥草王是否真的逃離。”
“因為他們不會質疑虛空中的消息，這對於他們來說屬於常識的範疇。”
“他們認為：如果虛空中的信息與知識都需要自己去確認，那跟一開始就自己去了解有什麼區別？他們可悲的認為這樣做會使大慈樹王的寶貴遺產失去意義。”
“結果顯而易見，我們成功了。”
“並且就在剛剛，納西妲發布了第二則消息：【信息更正，小吉祥草王被愚人眾劫持，如若在須彌城內外發現愚人眾，殺無赦】，而這，也是我給我帶來的那群沙漠子民下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