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兩人在車中還有些硬撐,但一到了淨化齋的店內,兩張臉興奮的通紅。
“快點打開看看。”蘇淩菲眼睛盯著方元手上黑色的包裹,這可是她第一次有收入,意義非凡,頗有些急切的出口說道。
“好。”方元臉上傻傻的樂了樂,將黑包放在桌子上,不停地搓著手,心中隻剩下一個詞,那就是錢財誘人,那個小胖子周華肯定說錯了,這行比搶銀行快多了,隨便一出手,就能提回一袋子。
“刺啦”
一聲響,方元搶先拉開黑包的拉鏈,隻見二十摞紅色的百元大鈔整齊的擺放著,仿若金光燦燦的晃著眼睛,果然不虧是包工頭,直接給的現金,支票什麼的根本不會有現在的震撼,以及成就感,想到以前都是十幾塊錢,十幾塊錢的花,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改變一下生活狀況,對了,一會兒先去小攤放開肚皮的吃涼皮,這也算犒勞犒勞自己,這兩天把為了形象,餓的著實不輕快。
“咳咳。”
就在兩人眼睜睜的查看身前的鈔票,準備偷偷摸摸的坐地分贓,就聽後麵穿來了一聲輕咳,蘇淩菲麵色一緊,因為激動的小臉反應過大,像是碰到搶錢似的,回手就是一拳,這一拳打得又快又狠,拳風嗚嗚響起。
方元在旁邊猛的嚇了一跳,剛才看見她的表現,才知道到蘇淩菲也是一個小財迷,差點上去握著手說一句知音,誰知竟然突然向著身後打上一拳,連忙回頭查看。
隻見陸海身穿道袍,眼上帶著個墨黑色的太陽鏡,雙手護住胸口,看見急襲來的拳勢,雙腿交錯,後退數步,終於將拳上的力勁卸去,活動了活動發麻的手掌,臉色發紅,猛烈的咳嗽起來,這可是真的,像是鬥急眼的公雞,大聲嗬斥道:“咳咳,你們要幹嘛,我可是老板,老板知道嗎。”
“誰知道,大叔你走路沒聲,還貪圖人家的錢財。”蘇淩菲絲毫沒有做錯事的覺悟,翻了翻白眼,不客氣的說道。
陸海聽到這樣說,臉色變得更紅竟然有些發黑的跡象。
方元看到這樣的景象,先收起黑包中的鈔票,抱在懷中,也沒好氣的看著陸海,你這個店內是生意冷清,要是不接點私活,那不得活活餓死啊,還好意思稱作老板,不過不能不勸,畢竟這事自己也不占理,給人家看店,卻扔下店麵跑了,還順手借了幾件東西,多虧沒有報警,要不然現在就得去警察局走一趟,連忙走上前,示弱道:“那個,老板,您看我們這也是迫不得已,人家非得找陸大師,你又不讓我打電話,隻好先過去看看。”
陸海狐疑的看著方元,這一聽不要緊,聽完更是生氣,粗喘著鼻息,毫不留情的揭露了這件事的本質:“你們這行為叫嗆行,俗話叫搶我生意,說吧,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陸海氣衝衝的說完,反而不著急,緊緊的盯著那包鈔票,隻不過眼神飄渺,要是平常人還真不知道他在看哪兒,坐在椅子上,叼起茶壺,慢慢“滋溜”“滋溜”喝著茶水。
方元和蘇淩菲對看了一眼,紛紛讀出對方眼神的後悔,就不該來這兒,正讓人堵個正著。
方元眼神警惕著看著陸海,別人不知道,可他清楚的狠,通過幾年的鍛煉,對錢有超乎常人的敏感,沒想到大叔也想來分一杯羹,而且是什麼事都沒幹,心中氣不過,勉強辯解道:“大叔你這樣也太沒人情味了吧,這可是我們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
“別跟我廢話,這行,我還不知道,出去逛了一圈,就拎個大包,說是血汗錢。騙鬼呢”陸海這下真是油鹽不進,頓了頓說道:“而且,你們兩個菜鳥,要不是我的名頭罩著,能掙來錢。”
方元聽到這兒,還真是有些語塞,眼珠一轉,張口說道:“大叔,這可是你教我的,大樹底下好乘涼,你在人家天靜寺的旁邊接法事,也不見你給那幫禿瓢交錢不是。”
陸海被方元說的一愣,索性放開了,眯起閃著精光的雙眼,擺了擺手:“好了,這件事我就不追究,那名譽權算了,還有租借費呢。”
蘇淩菲在旁邊聽著,有些佩服的看著方元,暗暗豎了一個大手指,眼看著這些錢即將屬於他們倆,一聽租借費,立馬急的跳起來,伸手將身上的黃布包仍在桌子上,說道:“大叔,這些東西可都在這兒呢,我們一個都沒用。”
方元看著蘇淩菲主動交代問題的表情,連忙閉著眼拍了拍額頭,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起碼得講清楚點在叫出來也好,這不是拿著把柄送到陸海的手裏嗎。
陸海看了那包東西,果然得意的笑了笑,隨手掏出一個老舊的藍色計算器,劈裏啪啦一陣,看的方元是膽戰心驚,他還真不知道這道士有隨身帶計算器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