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小提琴的雲墨,無論從氣勢還是動作,都比拉二胡的她更耀眼奪目、自信嬌美。
一曲拉完謝稻默不作聲離開,隻有歌劇院的秋風知曉他來過。
賽後肖錦明他們在一起聚餐,他感激地對雲墨說,“我們討巧選擇這首曲子參賽,能得個第二名我是心滿意足的,墨墨,我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實現我們的夢想。”
雲墨現下如釋重負,葛優躺在飯店的軟椅上“別,我跟你同桌異夢”。
她的夢想並不是和肖錦明一起上台演奏拿獎,她要的是延續小時候的動力,成為一名珠寶設計師。從當下開始,她要好好學習,考出這個家,去學自己喜歡的專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踏上兒時目標的追逐之路!
身上重擔卸下,她想起警局門口受傷的謝稻,眉間笑意消失。長時間扮演一個長輩的雲墨才想起來,他們本身並沒有血緣關係,叫自己一聲姐姐,是尊稱,如果謝稻不認她,本應是陌生人。
有心無力的感覺很糟糕,雲墨喪失方向。
“平常愛蹦躂的同學,展示自我的機會到了,三天後舉辦運動會,正是你們年輕人燃燒熱血的時刻,你們要積極報名,體育委員,你抓緊時間在後天截止前把名單交上來”黃山童姥為班級帶來好消息。
謝稻從歌劇院回來,把自己關在家裏,握著手機,呆滯地盯著微信的置頂好友,毫無動靜,以前她不主動聯係,他就去找她聊天,可這次,他該發什麼,問她以後再也不會管他了嗎?如果雲墨回複“是”,那他又該怎麼辦?
滿地心酸無人問津,側落床頭的碧猴笑得不再可愛。
黑暗中手機亮起,謝稻心中亮出火苗卻瞬間自滅。
魏琪問“運動會四天,春天要搞個活動嗎?還是你要報名?”
謝稻記起去年雲墨參加的是三千米長跑,拿的冠軍,不知道她今年會不會繼續。
“能幫我要到高二年級的項目報名表嗎?”謝稻問魏琪,知道他人脈多。
“嗯,等我消息”魏琪無奈,這孩子情深根種無法自拔。
運動會前一天,謝稻拿著報名表,在三千米那一欄找到雲墨名字,還是相同項目,她耐力一向很好,換成自己怎麼就變差了呢。
課間操,體育委員走到蕭茉莉跟前,帶著不像是征求意見的語氣問,“班裏女生就你沒報名,有個三千米,我給你報上吧”。
“還有其他項目嗎?我不擅長長跑。”蕭茉莉為難道。
“其他項目已經報滿了,隻剩下這個,既然你有報效班級的心,那我就把你報上去啦。”也不等蕭茉莉同意,體育委員拿著報名表飛快奔出教室。
在樓道抽煙的謝稻,聽見轉彎處一群女同學的交談聲。
“你怎麼給蕭茉莉報三千米呀?那柔弱的小身板一看就跑不動,別給我們班爭個倒數第一哦”其中一個女生嫌棄地說。
“小姐,誰去跑三千米呀,像去年一樣抓鬮抓一個出來?班委也很難當的,你說我得罪誰都不好,就她一個沒背景,不拿她開涮,你上啊?”體育委員向那個女生甩了一個大白眼。
“雖說她家不經商,但她能進咱們學校,指不定後台關係硬著呢。”另外一個女生心有戚戚地表達這樣整人不好。
“什麼後台呀?不就是個私生女。”
“你們胡講什麼?我不是私生女。”蕭茉莉突地從另外一邊走出來解釋。
“哎呀,被你聽到啦,如果你不是的話,那來說說你怎麼進來的?”體育委員有恃無恐地問,班委獲取的可是一手資源,能傳出這樣的消息,百分之九十的可信度。
蕭茉莉失語停頓,重複對她們說了句“我不是”,低頭快步走過那幫女生,結果在拐彎兒處碰到謝稻。
她驚慌失措地紅著眼睛跑開。
晚上劉誌賢給謝稻打電話,蕭茉莉沒有去誌趣網吧。
他知道怎麼回事,卻不能說出口,隻能答應幫他找來蕭茉莉。其實他也不知道去哪裏尋,但女生總是要回家的。
謝稻蹲守在自己樓下,果然等到了蕭茉莉。
“工不打了?錢不賺了?”謝稻走過問。
蕭茉莉不敢抬頭,聲音小得蚊子一樣,“你聽到了吧,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