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陳燁連同剩餘三人都察覺到了異樣,接著紛紛轉頭看向劉寒鋒,臉上露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劉寒鋒見幾人疑惑,遂在心中戒備,表情卻茫然的來回看著開口道:“這……是褚某哪裏說錯了?”
別人還未開口,王無雙便先行開口打哈哈道:“錯了錯了,我記得褚兄之前在我們麵前可是客氣的很呐,說話之間也是先用尊稱,從來都是真人真人的叫,今日怎的改稱道友了?”
如此說時,劉寒鋒尷尬一笑,然後磕磕巴巴道:“這…這不是與諸位真人熟悉了嘛。”站起身來衝幾人又各行了一禮道:“諸位真人勿怪,都是在下不懂分寸,有衝撞之處,萬請諸位真人見諒,在下這裏賠罪了。”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其這般,四人頓時轟笑連連,許平道:“看把你嚇得,褚道友都是自己人,放開些。哈哈哈哈”
劉寒鋒尷尬的賠著笑臉坐下。
“唉,對了,我記得你們幾個都是形影不離的啊,其他幾位呢?”許平又道。
聞聽此言,劉寒鋒急思對策,隨即下意識的說道:“回真人話,我那幾位弟兄嫌軍中氣氛太過緊張,所以到其他地方躲清閑去了。”
“哦?躲清閑,褚道友,這裏可不像你們那鳥不拉屎的巫薩山,這裏是軍營,軍營就當以軍令為主,沒有主將的命令就擅自離去,不太合適了吧?”說話的是薑遠。
看了眼薑遠,果然還是同之前一般,永遠一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最是讓人反感,劉寒鋒很是啞然:“這…這…”
見氣氛越加凝重,陳燁假裝打圓場道:“唉,薑兄啊,這是做甚,休要恐嚇褚道友了,他們都是陳某請來的貴客,自然與旁人不同,躲清閑就躲清閑,隻是別當誤了大事就好。”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真人放心,等他們回來在下定要好好說教說教。”劉寒鋒極力應承著。
“來來來,我等共飲此杯!”陳燁端起酒杯又敬道。
劉寒鋒見狀,趕忙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下,然此舉卻完全讓陳燁看出了破綻,陳燁當即酒杯一放,質問道:“我記得褚道友不善飲酒啊,怎的今日這般海量?”
聽到這話,劉寒鋒心中瞬感不妙,接著身影一動就要逃走,奈何陳燁要有防備,靈指一點,整個大帳就被靈氣包裹了起來。
“早就看你不對勁,一進門就飄忽不定,鬼鬼祟祟,快說你是何人?”陳燁道。
許平薑遠見狀,忽的拔出長劍站立起身欲待攻勢,王無雙則坐著未動,仿佛此事就跟自己無關一般,靜等看戲。
看著三人虎視眈眈,劉寒鋒暗自思忖道:不如就將真實身份告知他們也好,念在以往情分,說不定還能省去一番戰事,不,不能說,若他們知曉是我,保不齊更要拿我回山,王無雙倒還好說,隻是這三人與我多少都有芥蒂,陳燁城府深沉、虛有其表,薑遠心胸狹窄、錙銖必較,許平笑裏藏刀、不仁不義,也罷,不做狠心人,難得自了漢,他們若知是我,定然加害,我又何必與他們多言。
“哈哈哈哈,爾等小輩,果然不凡,老夫佩服,後會有期。”
言罷,劉寒鋒已然撚好了訣,心中咒語念過,當即身入土中,極速遁走。
四人見狀,登時心中驚起一陣波濤,沒想到此人竟會五行秘遁,五行秘遁可是真正的大法神通,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沒幾個人會用,且不說全會,便是學會此法之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在世間暢行無阻,對上過後除非施出相克功法,否則隻能無可奈何。
“這人究竟何方神聖,我還是生平頭一遭見這土行遁術。”薑遠道。
“方才聽他自稱老夫,莫非此地隱士大能?”陳燁道。
三人緩緩搖頭,任誰也想不到是曾與自己熟悉之人。
酒宴散罷,各回住處,此刻王無雙的帷幄之內,劉寒鋒緩緩現身。
“劉兄,真的是你啊,怎麼樣,丹藥可還好用?”王無雙驚喜道。
連忙做個小聲手勢,劉寒鋒竊竊細語道:“好用好用,我那義兄此刻已然痊愈,真個多虧王兄,王兄,你是怎知是我的?”
王無雙嘿嘿一笑,小聲道:“其實我也不知,隻是方才那言談舉止與你有多處吻合,所以我就想著這人怎麼跟劉二愣那麼相似,沒想到還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