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劉寒鋒端坐主位,眾將軍分立兩旁,有老將軍張擎出列報道:“稟真人,目前我軍聲勢大振,依老臣拙見,莫如一鼓作氣,拿下京師!”
劉寒鋒剛要開口,左參軍曹喜良率先發聲:“稟真人,老將軍所言極是,然現東平王被困焦江東岸,被金義、匱姑二府和王威先前分派出的共十三萬兵力挾製,岌岌可危,我軍如不出手相救,恐引天下人微詞啊,自古以來便講個師出有名,如今先君戰死,我等沒了明目,免不得被人說成亂臣賊子,倘若我等救了東平王,以他為尊,打個肅清反賊的名號,豈不美哉,再則後顧之憂不除,總是大患,保不齊就被敵軍截斷了後路,依在下愚見,先破東麵十三萬敵軍,尊王保駕,後一道兵發丘邑,除賊滅暴,如此大事可成。”
眾將一聽,甚感有理,然劉寒鋒卻拿不定了主意,於是便遣散了眾位將軍,親自駕了紅毛猛虎,到古榮城詢問李狂先的意思。
李狂先見劉寒鋒回來,於是便趕忙詢問起了前線戰況,劉寒鋒看其好的利索,心中一陣安定,於是便將戰事悉數告知。
李狂先聽了過後心中大喜,沒想到短短數日,己方就攻下了通旺,要知道這通旺可是重中之重,地處丘邑門戶,此城一旦被攻破,那便可以長驅直入,直指京師。
但眼下東平王還被困著,自己若不去救,確實有些不盡人意,再三思量之後,李狂先選用了曹喜良的計謀,大軍先行東進,接回張琰,然後尊其為王,興兵討逆。
金光丹確實好用,又在古榮城待了兩天之後,李狂先已然徹底痊愈,於是劉寒鋒便帶著他再次踏上了征途。
三日後,李狂先囑咐明白,叫劉寒鋒同陳忠自領五萬人於通旺駐守,自己則與張老將軍一起帶著剩下兵士解焦江之圍,暫且不提。
卻說丘邑登天殿上,張布焦急的在大殿之上來回踱步,眾臣在殿下低頭無聲,不多時有兵士到來。
“報!啟稟陛下,敵軍撤了,目前通旺隻剩五萬兵士駐守,剩餘大軍全被李狂先帶去馳援了焦江。”兵士道。
眾臣一聽,紛紛小心交談起來。
“有救了,有救了。”
“是啊,是啊,總算撤了。”
“天佑大齊,天佑大齊啊。”
張布聽到敵軍突然東進的消息,心中也是一陣激動,但在文武百官麵前,還是要表現出君王的威儀道:“肅靜,眾卿,哪個有退敵之策啊?”
不多時,一位中年男子自人群走出,自告奮勇道:“啟稟陛下,微臣願效犬馬之勞!”
眾人看時,原來是陳家次子,陳濩。
陳家曆來自視甚高,常將君王比做掌上玩物,在他們麵前,君王根本無有臉麵,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然今日卻主動開口要幫國君分憂退敵,怎能不引眾人疑惑。
“這…陳愛卿啊,你有何良策啊?”張布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濩大笑一聲,道:“哪裏需要什麼良策,我聽說通旺城守軍有修士相助,陛下便是派去再多兵馬也不濟事啊,我陳家素與仙門道府中人多有往來,陛下若肯降下詔書予以重待,微臣倒是願不辭辛苦請上幾位前來相助,屆時不用許多兵馬,便能收複通旺大敗敵軍,豈不美哉。”
“愛卿此言,甚安孤心,隻是仙人多是逍遙世外之人,誰又肯為外物冒如此風險,孤該許予何種好處才能使仙人出山呢?”張布道。
“陛下,如今護國法師不知逃去了哪裏,不如就將國師之位用作嘉獎,哪位仙人若能退敵,便封為護國真人,不是一舉兩得嘛?”陳濩道。
張布剛要開口,這邊鍾德趕忙發聲道:“陛下,微臣以為,此事不妥。”
眾人疑惑,便紛紛將目光看向了鍾德,陳濩更是不屑道:“鍾大人,你不好好管理農田,出來湊個什麼熱鬧?軍政大事,哪裏有你說話的份?”
見陳濩如此貶低,鍾德非但沒有當場發作,反而對其恭敬的行了一禮:“陳大人說笑了,所謂國家興衰,人皆有責,下官雖主農業,然國難之際,豈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