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寒鋒此刻的外貌,早已變成了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為防他人起疑,還故意端著嗓子結結巴巴的說話。
那六人聽了這話,霎時一把無明業火高舉三千丈,為首那人修為高些,更是指著劉寒鋒的鼻子開始怒罵起來:“老雜毛,休抖精神,老子讓你嚐嚐天殺大陣的厲害!”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六人忽的飛身將劉寒鋒圍在正中,當時掐起指訣就要做法。
劉寒鋒見狀也不遲緩,立刻駕起紅毛猛虎就向幾人上方掠去。
六人見此情形,驚得呆了,怎的和預想的不一樣,幾人陣法還未啟動,他怎麼能跑呢,於是便停下手中動作,開始禦上飛劍在劉寒鋒身後追逐。
劉寒鋒見狀,直在心裏把幾人罵了個遍,一幫蠢貨,自己雖然不怕那甚麼天殺大陣,但又怎能站著讓你們打。
幾人禦劍雖然迅捷,但同紅毛猛虎比起來還是相差太多,追了半晌,卻連虎毛都碰不到。
劉寒鋒覺得沒了意思,便掐動指訣,使出禦物大法,將先前那倆修士掉落的短劍喚了出來向身後幾人刺去。
幾人本就修為不高,禦劍之時已然損耗太多靈氣,哪還有功夫顧及其他,不過眨眼之間,就被飛劍穿了個透徹。
停身落地,劉寒鋒無奈的看了看幾人屍體,心裏一陣感慨:既無本領,何苦尋死。
接著劉寒鋒便延出神識往幾人身上查去,看看幾人有沒有帶什麼寶貝出來,不查不要緊,一查還真被劉寒鋒發現了什麼。
丹藥,全是丹藥,而且這丹藥劉寒鋒無比熟悉,不是其他,這不正是上清門的金光丹嘛。
劉寒鋒把六包丹藥拿在手中端詳,這少說也有百十來枚,雖然這些丹藥都未練到三轉,但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極大的造化了,正好拿回去給金娥服用,好讓她衝破築基。
心裏這般想著,劉寒鋒將丹藥放回乾坤袋中,看著幾人屍體,又陷入了沉思:
這金光丹確是上清門煉製不假,可他們是如何得到的呢?偷的?搶的?不可能,憑這幾人那點道行,隻怕連上清門在哪兒都不知道,更別提偷搶了,要麼就是……
當夜晚間,劉寒鋒變成了六人之中的一個,到得敵軍陣營探查情況,守門兵士見到是真人回來,趕忙對其行禮說道:“真人可回來了,你們去了哪裏,陳真人正找你們呢,唉,其他幾位真人呢?”
“找我們做甚?”劉寒鋒也不正麵回答,而是裝著變成這人的語氣反問道。
“真人真會開玩笑,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吃酒啊,現在那幾位真人正於中軍大帳等候,真人快去吧!”守衛道。
正好要看看都是什麼修士,劉寒鋒輕咳兩聲後,也不回話,便往中軍大帳走去。
方一進帳,劉寒鋒險些露出破綻,眼睛開始不自覺的在幾人身上來回掃視。
原因無他,因為這四人他都見過,也都非常熟悉,四人分別是陳燁、許平、薑遠和王無雙。
見其目光遊移不定,陳燁心中疑惑,便開口問道:“褚道友為何這般眼神?”
回過神來,劉寒鋒清咳兩聲,便向右邊座位走去邊走邊說道:“沒什麼,我是不解陳道友為何這時設宴,可是發生了什麼緊急情況?”
陳燁聽了這話,眉頭微皺,心中更加疑惑,這褚長風雖然為人大咧,但哪一次見到自己不是真人稱謂,且格外小心生怕說錯了什麼話,今日怎的換了稱呼,還如此隨意?
“道友哪裏話,我等此次出兵討賊,本就是個苦力活,自然比不得山裏自在,所以陳某才想著略備薄酒,以表諸位相助之情。”陳燁皮笑肉不笑的說著端起酒杯,向幾人隔空示意。
見狀,劉寒鋒也拿起酒杯隨便的抿了一口,義正言辭道:“陳道友言重了,多謝盛情,多謝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