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說旁人,便是金丹境的仙人,不得法門,無有倚仗,都不可能做到隨心所欲。
霹靂一聲巨響,雷電正中光影,兩者交彙之際,光影順勢掉落。
打眼向下看時,但見兩道光影竟是兩柄短劍,短劍樸實無華,其中並無靈物顯現,但令人疑惑的是,受到雷擊之後,通體上下竟然無有一絲破損。
劉寒鋒見之欣喜若狂:“好寶貝!”遂駕著紅毛猛虎,就要抓拿。
“楊兄,切莫要讓他奪了寶貝,法師知道,我二人必定難逃一死。”李衝道。
言罷,兩人再度作法,手掐指訣,欲使短劍再攻。
劉寒鋒眼疾手快,見二人又要施法,當即跳出虎背,使出暗影山君舞,來到二人近前,龍爪探出,一把掐住楊濤脖頸。
李衝見狀,當時就要逃遁,劉寒鋒豈能稱其心意,於是喊出動神山君嘯來同龍爪同時發力。
眨眼過後,二人炸體碎身,暴斃而亡。
場下兵士看的驚呆,無一時喊聲大振:“護國真人威武!”
下到地麵,劉寒鋒撿起短劍,打量一眼,隨即放到乾坤袋中,接著來到李狂先近前道:“兄長,跑了王威,是否追回?”
李狂先看著滿地屍骸,又望了望眾多將士,一時間五味雜陳,神情凝重:“天色已晚,將士們顆米未進,今日就此作罷,且將息一夜不遲。”
兵士領了軍令,遂傳了眾人於此地安營紮寨,照撫傷員,打掃戰場,架火燒飯。
是日晚間,中軍大帳之內,劉寒鋒與諸位將軍謀士分座兩旁,李狂先端坐主位,正當眾人商量著來日如何對敵之際,門外突有兵士稟報而來:“報!啟稟主輔,此戰我軍傷亡累及五千多人,俘虜敵軍兩萬,另拿了敵將張擎,繳獲兵器戰馬若幹!”
眾人一聽,具皆稱讚,交頭接耳,好不熱鬧。
“好啊,好!”
“嗯,此戰我軍可謂大獲全勝!”
“沒錯,沒錯。”
“此戰,陳將軍與真人實在功不可沒啊!”
“那是,陳將軍勇挫敵將五六十人,真人更是片刻之間,掐死一仙,喝死一仙,實在神勇無敵啊!啊,哈哈哈哈”
“……”
隻聽‘嘭咚’的一聲,李狂先拍案怒目,瞬間打斷了眾人議論之聲。
“勝什麼勝?此戰我軍損失五千多位將士,五千多人喪命,就有五千多家失了支柱,如此戰況,爾等還有心情大談全勝?”
此言一出,場內眾人噤若寒蟬,劉寒鋒則斜視著李狂先,心中似有微詞。
“那張擎現在何處?”李狂先道。
兵士聞言,連忙應道:“現於帳外等候!”
“給我帶進來!”李狂先道。
片刻過後,張擎被兩名小校押縛進帳,但見身上戰甲早已遍布破損,前胸後背亦有無數傷痕,身後鬥篷破爛,腳下泥濘不堪,披頭散發,滿臉灰塵。
“大膽敵將,見本主輔,還不下跪。”李狂先怒聲道。
那張擎瞥了眼李狂先,又望了望在場眾人,當即吐出一口‘甘露’道:“呸,你這叛上奸臣,作亂賊子,老夫縱橫一生,光明磊落,今要我拜你這小人,簡直癡心妄想,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得囉嗦。”
張擎罵的難聽,李狂先聽的火起,然仔細想來,此人乃當世名將,威望甚高,況投降兵士眾多,倘若一意殺之,說不得有兵變之危。
張擎武藝高強,弓馬嫻熟,若能收服,將來定然大有用途。
麵色一轉,李狂先微笑道:“老將軍說的哪裏話,下官怎敢,來人,快與老將軍鬆綁。”
聽得此言,眾人詫異。
小校正欲上前解開繩索,卻被張擎怒聲喝退:“給老夫滾開!李狂先,收起這套假仁假義,老夫追隨先帝多年,一心隻為大齊,憑你也想窺伺大寶,呸,你做夢!”
屏退左右小校,李狂先親自下來,將張擎繩索解下過後,拱手彎腰,鄭重一拜:“初風有罪,望祈國公嚴懲!”
張擎隻把頭臉一轉,雙手一背,趾高氣昂:“哼,莫要拜我,你這亂臣賊子,老夫速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