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寒鋒所講,溫瑛一時語塞,竟不知要如何說起,思考一會兒,回複道:“確實,若用自身血液畫寫符咒,威力是比朱砂畫寫的要強,但血液也分純陽,純陰,純陽精血為世間至陽之物,一切諸邪望風而逃,純陰精血為世間至陰之物,一些正法觸之即潰,然而擁有此兩種精血之人,實屬世間罕有,純陽精血,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人才有,而純陰精血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人才有,不僅如此,用兩種血液畫寫符咒還需要以神魂為祭,以壽元為價,方能釋放強大威力,並且還要具備一定的靈氣修為,所以實是千萬裏挑一才行,不然的話,像我們這種普通的血液和朱砂相比其實並無多大差別,除非遇到突發情況萬不得已才會做此無奈之舉,不然誰會想到咬破手指這種法子,那可是很疼的啊~”
聽溫瑛這般說,劉寒鋒已然猜到,即便是普通鮮血畫寫符咒,仍然要比朱砂畫寫要強很多,隻是她不曾細講出來,可能是對自身有所損害的緣故,所以才不願詳細告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兩相對比之下,威力定然大於普通符籙。
如此也好,隻要血液畫寫的符咒有用便可,倘若他日真到至極關頭,也當用作一份保障,劉寒鋒暗自思索道。
“怪不得那仙人實力驟然提升,原來是這等緣故,多謝師姐解惑,回去之後我就多多練習這符籙技法,定然不負師姐一番傳授。”說著笑意彌漫。
幾人正說話間,門外大老遠處就傳來一聲急切的腳步聲伴著嘹亮嗓音高喊道:“喜事喜事,師祖同大師叔回來了,師祖同大師叔一起回來了。”
此言方一入耳,幾人如打了雞血般,瞬間站立起來,著急忙慌的就往門口走去,迎那報信童兒。
而此時的羽朗心中卻多有忐忑,早早聽聞這玊塵長老術法高玄,神通廣大,且鐵麵無私,若是被其發現自己真實身份豈不拖累二人。
心念到此,羽朗急生一計,二人往門口去的同時,他卻往講堂最後排的桌下跑去。
二人到得門口,那童兒也正好來到,口中間接性的喘息著說道:“二位師叔,師祖連同大師叔歸來,現在正在上清大殿,掌教師祖命人傳信給瓊苑峰,讓二位師叔速速前去迎接。”
聞聽此言,溫瑛驚喜不已,興奮神情一覽無餘,拉著報信童兒的手著急忙慌的問道:“真的嘛?師尊和大師兄都回來啦?”
被溫瑛一拉之下,那童兒臉上竟略微露出扭曲表情,見其吃痛,劉寒鋒連忙拉住溫瑛雙手,示意其慢慢說來。
“回稟師叔,確是如此,那傳信師兄現在正在門外,說師祖與大師叔歸來,讓二位師叔速速前去。”
再次詢問之後,兩人這才確信無疑,隻是為何如此匆忙,非到大殿相會,莫非……
“師叔,您二位還是快去吧,那傳信師兄還在門外等候,似乎特別急切,弟子先行告退。”
報信童兒走後,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同時心頭暗道不妙,難不成是羽朗之事被師尊察覺,將要責罰我等?這也不可能啊,若是細知事件原委,師尊下手怕是比我還重。
一時間二人目光一同看向身後,卻不見羽朗蹤影,劉寒鋒神識一掃之下,見羽朗躲在最後排的桌子低下時,不免撫額苦笑道:“出來吧,若真有心拿你,便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不濟事,放心吧,有哥在!”
聽到劉寒鋒這番言語,羽朗心中倒是多了幾分坦然,於是灰溜溜的桌子底下鑽出,一路小跑到二人身旁,怯聲怯氣的聞道:“哥,師祖回來了,我該去哪啊?”
拍了拍羽朗肩膀,劉寒鋒鏗鏘有力的說道:“哪兒也不用去,平日怎樣今日就怎樣,師尊深明大義,即便知曉此事,也會站在你這一邊,再者來說師尊日理萬機,這點小事兒她可抽不出時間來管。”
見羽朗還有愧疚之色,溫瑛半蹲在地雙手輕握其兩邊臂膀,麵色可親,柔聲細雨的說道:“沒錯,這點小事兒師尊可沒時間管,即便她老人家真要問罪,這不還有姐姐的嘛,沒事兒,你就該幹嘛幹嘛去。”
連番幫扶之情,羽朗早已無力償還,而今又得此番庇佑,心中也隻有無盡感激之情。
……
安撫好羽朗,二人連忙趕至山門,和傳信弟子簡單聊過之後,溫瑛便拉起劉寒鋒禦風而走,往主山上清大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