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曆來為道家仙門重要術法之一且威力巨大,強大的符籙不僅能殺妖滅魔、斬鬼屠怪,更能召神禦仙、撼天動地,甚至可以越級搶殺高於自身修為的修士。”
“符籙一般種類繁多,六洲仙門更是各有千秋,單單是我上清一脈,就大致能分為五種不同等級,不同顏色,不同威力的符籙,分別是:金、紫、青、紅、黃,其中屬金符最為霸道,一旦祭出,天地色變,群魔遁逃。”
“然而,畫寫金符卻是需要元嬰期以上強者,清淨三日,焚香沐浴,心誠意專,再以自身元神、修為、靈氣的加持,且中途並無任何外物打擾的情況下方能完成,若期間有一絲分心或者外部的突發變故打擾,不僅會前功盡棄,畫寫者更有可能身死道消,魂飛魄散。”
“然金符以下,便沒有那麼多考究了,隻要自身修為夠強,靈力夠用,畫多少都是可以的,但至於有沒有用,有多大用,還是得看畫寫者本人實力。”
“除此之外,符籙用途多廣,就以普通黃符來說,若有的凡夫頑疾固病在身,不能以藥物祛除的,畫寫祛病符再配以藥物治療,更是有顯著功效。”
“祈福,消災,祛病,誅邪,鎮宅,保平安……可謂包羅萬象,變化無窮。”溫瑛一邊講解,一邊在壇上緩緩走動來回踱步。
壇下童兒無不為其豐富的講解所折服,就在俱皆聽的入迷時,一位道童緩緩舉手示意。
見那人疑惑,溫瑛停下腳步,看著舉手道童點頭抬手,示意其開口發言。
“老師,方才你說符籙諸多妙用的時候,我就按照這本《上清符咒大全》上的樣式,畫了張火符,這為啥不能著火啊?”舉手童兒疑惑的開口相問。
見其說完,場內眾人無不笑聲一片,作為老師的溫瑛,也是對其無奈苦笑,清了清嗓子,示意壇下止住笑語而後開口回應道:“你小子,行動能力倒是超乎常人,但是符籙可不是按著樣式隨手一畫就有用的哦~”
溫瑛說完,那道童不解神情更加濃重,歪著頭看向溫瑛,等待後文。
眾人也是頗為不解方才溫瑛所言,如果不是按照上麵的樣式畫,那該怎麼畫呢?
“畫寫符籙,首先要有一定的靈氣修為,另外還要心誠意專。”
“其次就是畫寫工具的選擇,不同筆墨紙硯,畫出來的威力強弱也是不同的,還以黃符來說,我們上清門一般用的都是狼毫、朱砂、黃表紙,而黃屬於五行中的土,東西南北中的中,中代表的是中正之氣, 也可說成是天地間的正氣,然後配合好朱砂寫的符文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引借來的正氣威力。”
“最後就是要加蓋法印,法印是奏請天地的公印,是可以行使神力的法物,也是正統上清弟子必備的大印,若沒有法印加持所畫出來的符籙,便沒有了天地的授權。”
“所以你畫符不靈是有原因的,現在你們都是道童,嚴格來說不屬於我派真正弟子,另外身上又無靈氣修為,自然是不得靈驗。”
話畢,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然而此時,一種強烈的誌向感,前所未有的在眾人心中彌散開來……
接著溫瑛又與眾人講解了一番,符籙的用途,種類,強弱等級,又讓眾人練習一二。
雖說眼下眾人畫寫符籙沒什麼用處,但熟悉熟悉總是好的,他日眾人期限一過,若是通過選拔進得上清門,再入執法堂,那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實力。
……
課畢,眾童兒一哄而散,講堂隻中剩下溫瑛與劉寒鋒兄弟二人,移步落座,溫瑛率先開口發問道:“怎麼樣啊,你師姐我講解的可算清楚,可有不懂之處?”
見溫瑛發問,劉寒鋒微笑反問:“師姐講解麵麵俱到,甚是清楚,符籙的大概我已了然於心,多謝師姐。”
此時的羽朗,兩雙明眸左移右閃,滿臉盡是尷尬皮笑,心中喃喃自語道:我就不清楚,可我不敢說啊……
“好,想不到你對符籙一門,還有些慧根,估計方才壇下童兒大都不太清楚,你倒是比他們強些,嗯,我來問你,課上所講黃符的畫寫準則,你可記下了?”溫瑛微笑中正色開口。
“記下是記下了,然尚有一事不明,還請師姐賜教。”劉寒鋒回應道。
見其有此疑惑,溫瑛麵露玩味神情,攤了攤手,示意其繼續往下說去。
“師姐,我小時候聽村裏老人說起過一些鬼神傳說,說我們那兒曾經有凶鬼作孽,請了很多法師去都沒能降服,後來有一仙人雲遊到我們那裏,聽到鬼怪作亂的傳言後,便決定留下掃除這個禍患,不久之後雙方正麵碰上,然而那惡鬼太過強大,仙人與其大戰良久,卻遲遲不能分出勝負,不僅如此那仙人的法器,法寶,符籙等也都被打的四散而飛,後來那仙人在千鈞一發之際自懷中掏出一張黃紙,咬破手指指尖在上麵畫了個不知什麼符咒,向惡鬼祭出,那惡鬼瞬間被符咒散發的威力震的煙消雲散,敢問師姐,若畫符所需工具一應俱全,卻選擇用自身鮮血畫寫,那符籙的威力是否更大?”劉寒鋒再次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