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衣候這兩些天可是成了喂招的活靶子,百裏豐戎每天都在重複,重複每一個動作,招招在變,招招不變。
好不容易修煉的積攢的元氣也都用在了修煉伐心劍訣上。
這樣,白日演練,晚上推演,百裏豐戎勢必要掌握伐心劍訣的第一式。
而今天,正巧百裏豐戎有了明悟,沒有在院中練劍。
劉大頭駕馬趕到莊子,趕的急,抄了一條過溪的小道,身穿的短袍沾了零星的泥漬,而腳上的長筒馬靴,更是被泥垢包裹。
致使劉大頭整個下半身都成了土黃色。
再配合那一個大腦袋,就像是荒原上剛出來覓食,悄悄冒頭的大地鼠。
而見劉大頭沒有聽從他的安排換身衣服,青衣候麵色一僵,很是不喜。
可百裏豐戎已經推門走了出來,手上動作不停,上身橙紅白紋錦長袍武服隻穿了一條袖子。
另一隻手還在摸索著袖口的位置,絲毫沒有在乎袒露在外的上半身,那一身腱子肉,線條分明,每一塊都充滿“力量”。
正巧送菜小丫鬟進了院裏,一瞧見二少爺這副樣子,臉上掛滿了嬌羞,踱著步子往牆角邊湊去,生怕被人看到她這副模樣。
而劉大頭和青衣候卻是看了個真切。
顧不得誇讚,青衣候趕忙上前服侍穿衣,而劉大頭既想出口誇上幾句,又見一遍丫鬟嬌羞的模樣,又想出言調侃二公子幾句。
但隻有百裏豐戎心裏清楚,雖然經脈還沒恢複,已經伐心劍訣第一式練到了大圓滿。
凝練的招數,不但用劍比之前更加爐火純青,而以減少了武技對於元氣得的消耗。
現在的百裏豐戎催動第一式,體內同樣多的元氣,可以比上次多催動一次“伐心第一式”。
難掩麵上喜色,百裏豐戎對於保命手段的提升的成就感,遠高於對修為的執著,不等青衣候係好衣扣,直接衝著劉大頭發出了挑戰:“青衣,給大頭叔拿一把劍來!”
…
百裏豐戎不再多言,隻見劉大頭手裏拿到了長劍。
百裏豐戎就立馬從門前一躍,手中的硬木劍毫不拖泥帶水,沒有任何花架子,直刺劉大頭的麵門。
劉大頭也不是喜歡阿諛奉承的人,給百裏豐戎辦過事的他,自然知道二公子最是務實之人。
誇讚幾句沒事,但要是隻拍馬屁不辦事,那後果可不是人輕易能承受的。
手裏接過的一把普通鐵劍,就立即迎了上去,略過百裏豐戎握劍的手腕,猶如一條長蛇,死死攀附在小臂內層。
緊接著,就見劉大頭突然轉彎,手掌一送,而周身氣血湧起,一個手掌橫推,就要將長劍化作長矛,訂進百裏豐戎的心髒。
可很明的一個漏洞就是,此時的劉大頭應該乘勝追擊,隻要再往前一步,讓鐵劍刺入,就能真正一擊斃命。
可哪知,橫推一掌後,劉大頭迅速後退,一連十幾步的距離還是沒有停下的打算。
隻因百裏豐戎身體在刺劍的瞬息,就變化了身形,劉大頭這一劍不管有多強,最好的結果就是廢了百裏豐戎一臂。
可百裏豐戎手裏木劍卻沒有任何停滯,再不退,劉大頭知道自己的脖子就要被人給貫穿了。
可這一退,百裏豐戎攻勢更勝,手握一柄木劍,卻有斬斷金石的氣勢。
青衣候此時還要比劉大頭更吃驚,這幾天都是他在給少主喂招,雖然百裏豐戎能憑借劍招取勝,但決計沒有現在這麼輕鬆。
也沒有現在這般氣勢。
不等劉大頭喊出認輸,木劍一頓,卻停在劉大頭的前胸位置處。
嘩!
木劍承受不住那股劍氣,就從劍尖開始怦然粉碎,隻留一地木屑堆成的細長形殘渣。
百裏豐戎也漸漸恢複了平靜,還要劉大頭檢查一下身子有沒有受傷。
劉大頭很幹脆拍了拍自己大腿和上身,以示健全。
百裏豐戎見此和劉大頭相視一笑,青衣候便又當起了大管家,拿過了劉大頭手中那把鐵劍。
便要開口:“族裏…”
百裏豐戎混不在意了的擺了擺手:“肯定有些急事,但還沒到身死族滅的地步,你去牽三匹好馬,之後一起隨我去大宅。”
“再給大頭叔挑一匹健碩的,再備上身合身的衣服和一身甲衣。”
劉大頭還要擺手推脫,青衣候自覺不會給百裏豐戎添麻煩,那本就不善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劉大頭也怕了這個妖豔動人的男人,乖乖跟去了後院。
就在獨自換衣的時候,剛解開上身的青灰短袍,綁在胸前的護心鏡就碎了一地。
原本掛著憨笑的劉大頭,腦門上頓時布滿了冷汗。
心裏腹誹“怪不得要換衣服,還有再加一套甲衣呢,二少主的實力提升真是快,這才剛突破三流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