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後。
“我覺得他的目標還會是弦月。”這是東琰炔的猜測。
見四個人望向自己,解釋著,“第一,弦月會武功,第二,弦月太聰明,第三,這丫頭~太善良,這三點已足以對方將主意再次打在她身上。上一次已經是最好的佐證了,其實凕誤會弦月與城,當然有吃味嫉妒,有生氣弦月的不告知,但更多的還是想讓對方誤以為他中計了。”這句話也隻有東琰炔這個皇帝敢直言不諱的講了,當場揭穿不可一世的攝政王北宮凕吃醋,還吃的很酸,亦是幾分趣味性……
果然,換來北宮凕一記冷眸蔑視,顯然有些指責之意,這不關君臣之敬,就是男人的死要麵子,自尊自傲,占有欲作祟!
愛之深,滔天怒火!
“那我們派重兵保護弦月……”先著急的還是那個衝動的赫連城,脫口而出!
當然,某人的臉再一次華麗麗的黢黑了,瞪著對方,讓對方噤若寒蟬,不再出聲,尷尬!
“也不能……甕中捉鱉嘛,總要有點誘餌,不然這魚哪會那麼容易上鉤。”東琰炔不以為然,自動屏蔽北宮凕的冷熾蟄光!
“但這樣太危險。”南宮賧急聲道明!
穿封漓也擔心,“是啊,弦月已經懷有身孕,不能冒險,這段時間最委屈的最傷害的~就是弦月了。。”看在眼裏。
她的倔強讓她比一般人要要強,不願恃寵而驕以一己之事多生出事端,讓真正疼惜愛護她的人而背負莫須有的罪名,親者痛 仇者快,讓人心疼。亦是讓他憂心了良久的心事,這丫頭鬧的時候是真讓人頭疼,善良懂事起來更讓人心疼至骨子裏。
東琰炔並沒有接話,隻是將目光看向北宮凕,畢竟對方才是當事人更是孩子的阿瑪。他也不想拿一個女子去冒險,更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對方,更何況也是他疼愛的禦妹,隻是關鍵時刻,事急從權,他身為帝王也一樣身不由己!
“請君入甕才能一擊擊中,蛇打七寸就隻能束手就擒,再無反抗的機會。各位,我北宮凕一生不求人,請護好她。”單膝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也“跪”她……
這一次他還是不能護她,他已經辜負她太多讓她受了太多委屈,但這一次他還是不能親自守護她,依舊要將她‘拱手他人’。那種滋味這段日子蝕骨刻髓,恐怕也隻有他自己能明白與體會!
無人問津的黯然傷魂,獨自承受的有口難言,高處不勝寒的孤獨與心口不一的“私情”。每一個夜深人靜時的痛不欲生,悔恨莫及,他皆隻能“自憐自殤”,注定形孤影寡,罪有應得……
一句請護好她,已是太多情感,民族大義,天下蒼生,國家社稷,兒女情長,他已負她太多,更是他曾經對她說過的那般。
很小的時候阿瑪額娘就告訴他,他未來的命運與將來的責任,他不喜言笑,隻是習慣孤獨。他喜歡一個人待著,因為那樣他才能保持足夠冷靜冷情的麵對一切。
扶起對方,君王立誓,“放心好了,朕拿自己的項上人頭給你擔保,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弦月一根頭發。”
“還有我們。”另外三個人也相視一望,口氣堅定,義不容辭。
“謝謝。”
說著他幾乎從未說過的道謝,不善表達感性的一麵。
讓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但此時大家已經心照不宣,無須太多言語。
雖然很多事情暫時都還是個問題,但眼下不是解釋和問的時候,但這場仗打完,答案就會躍然紙上,無須多說,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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