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菜刀旁的孩子揮舞著肉乎乎的小手小腳,發出迷迷糊糊的聲音。
他奶聲奶氣地呼喚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著
真可愛啊,真可愛
可是黃玊又怎麼會忘呢?
李俏吃了這麼多葡萄,所以弟弟才有現在這麼大的眼睛。
懷孕時母親葡萄一個接一個,亂吐的葡萄皮,還是自己一個一個掃幹淨的呢。
憑什麼母親就可以嬌生慣養的,憑什麼你就還未出生就獲得了那麼多特權呢?
我隻是想上學而已,我隻是想要保護可可而已,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又有什麼罪?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怒火無盡燃燒。
“姐姐。”
孩子模糊地的叫著,興許是黃玊最後的溫柔,孩子走的很迅速。
刀斬向他的喉管,血液從傷口湧出。
傷口就像女性的生殖器一樣。
為什麼呢?嗬嗬,隻不過是比我多了根肉條罷了,就多了那麼多特權嗎?連我上學的機會都要奪走嗎?
黃玊看著噴濺出來的血液,沒有電視小說中寫的噴到天花板那麼誇張。
畢竟一個嬰兒的脈搏又有多強呢?
但也是噴了一下,雖然不高,但還是落了下來,像一場短暫的紅色雨。
然後血液便一股一股的湧出來,嬰兒手舞足蹈著,像在跳一場滑稽的小醜舞,取悅著自己的姐姐
“不要鬧了,不要鬧了。”
黃玊手輕輕撫摸著孩子的胎毛。
“好茂密啊,這些胎毛怎麼處理呢?”
她想的很簡單,自己要趕在暑假結束之前殺掉這個人,然後,即使不能上學,也要守護可可。
可是現在警察來了,她的瘋狂才如夢初醒。
自己竟然殺掉了弟弟嗎?
自己和父母又有什麼不同呢?他們為了私欲斷送自己上學的機會,而我為了私欲斷送自己弟弟的生命。
可可呢,如果可可知道自己殺了人,會不會厭惡自己呢?
被可可厭惡的生活,簡直就是地獄啊!
“你怎麼了呢?”
趙麗魁被葉必無喊過去之後,簡單記錄了幾句話。回頭就看到黃玊痛苦的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腦袋發抖。
“不行,現在還不……”
要等到可可的腿痊愈之後,要等到可可的腿痊愈之後。
趙立奎眼中帶著擔憂和不解之色,竟然又學又簡單,詢問兩句便掏出手機準備打給隊裏麵的刑警隊長
“孩子丟了。”
丟了什麼?
哦。
她們的人性同石頭一起被丟出去了。
20xx年 x月 x日
“好痛,求你們放過我。”
“你除了說,求我們。還能幹什麼?看你這下賤的樣子,怎麼現在不跑了?現在手也沒有力氣割腕了是吧?真是可笑!”
“看看你這悲哀的樣子。”
任姐走過來蹲下拍拍劉可可的臉開口:
“像個母豬一樣趴在地上,什麼也做不了。連蠕動都這麼遲緩,連臭蟲都不如,真可笑。”
幾個人將可可堵在路上
放暑假後,可可想抄近道趕緊去到黃玊家中,告訴黃玊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委屈。
雖然她並不想這麼做,感覺自己這樣跟祥林嫂沒有區別,但是人還是要宣泄的。
不然哪天被逼瘋了,提刀殺人,那可怎麼辦?
可是有的人即使沒有被逼瘋,也想持刀殺人。
“喲,婊子跑這麼偏幹嘛?想約哪家男人呢?”
“怎麼會?”
那群太妹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