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翡翠玉鐲光滑細膩,顏色分布均勻,水頭飽滿充盈,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光澤度極高。
上官曦蘭甚至不用伸手去拿,就能想象出這枚玉鐲的手感。
如果說十二件頭麵首飾是雍容大氣華貴逼人,那這枚翡翠玉鐲便是低調寧靜溫潤柔和,更適合上官曦蘭這年紀的小女兒家佩戴。
“我——”不嫌棄這三個字幾乎都要從上官曦蘭嘴裏脫口而出了,是太子妃聶含玉暗中拉了拉她,她才沒有一時口快。
“我還是更喜歡飛雪姐姐的賀禮。”強壓下不舍,上官曦蘭隻能選擇了口是心非。
這席話說出口,尉遲昭瑤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了。
她這是幫著坐實了翡翠鑲珊瑚玳瑁蜜蠟麵首乃尉遲飛雪所送。
“姐姐的眼光自然極好。”尉遲昭瑤睨了尉遲飛雪一眼。
尉遲飛雪臉上的表情愈發難看,額角隱隱有青筋跳動。
赴宴貴女的議論聲更加大了,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上官曦蘭隻能轉移了話題。
“哼,把這套頭麵首飾給本姑娘好生收起來。”
鬧劇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她的及笄禮該如何進行?
“是。”侍立一旁的貼身婢女過來收走了麵首。
上官曦蘭不再理會尉遲昭瑤,拉著眼底似在噴火的尉遲飛雪走到了另一邊。
及笄宴仍在進行,尉遲昭瑤卻懶得繼續留在這裏了。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經此一事安平侯府至少不會再拿這十二件頭麵首飾大做文章。
畢竟宴會上有那麼多人可以為她作證,這頭麵首飾的及笄賀禮乃尉遲飛雪個人所贈。
“晴柔映荷,我們回去吧。”
一抹倦色浮上眼底,尉遲昭瑤覺得有些累了。
“是姑娘。”
晴柔應道,映荷更是早就不想繼續待在這裏。
二人跟在尉遲昭瑤身後走出了安平侯府舉行及笄宴會的花廳,穿過側門離開了府邸。
有下人見她們離去,來跟上官曦蘭稟報,“姑娘,忠國公府的二姑娘走了。”
上官曦蘭不在意的擺擺手,“讓她們走,這等小事無需和我稟報,沒看見我正在和太子妃說話嗎?”
“還不快下去!”
這些下人,真是越來越沒眼力見了。
屏退了前來稟報的下人,上官曦蘭的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尉遲飛雪身上。
“飛雪姐姐,這回曦蘭實在幫不了你。”
誰也沒想到,尉遲昭瑤竟然早有準備。
上官曦蘭略帶歉疚道,尉遲飛雪咬了咬牙,“不怪你。”
一切都是尉遲昭瑤這個草包賤人的錯。
“你們呀,我早就說過,這法子行不通的。”聶含玉在沉默許久後,突然開口,“飛雪妹妹你也是,幹嘛和自己的手足過不去呢?”
“她算我的哪門子手足!”尉遲飛雪拔高了音量,意識到不妥後又不甘心的壓低,“含玉姐你又不是不知,我跟她一向八字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