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不愧是盛京第一風流,郎豔獨絕,世無其二;又文采出眾,學載五車。
便是堪立在那都叫人覺得賞心悅目,舍不得移開目光。
她的心就是被這等雙絕色藝給捕獲。
“有雪兒這話,我跟你們父親便放心了。”
二夫人側目看著身旁高大的中年男子,想像往常一樣裝作賢妻良母來博得丈夫支持 。
一打眼,卻見尉遲如願麵色冷冽。
二夫人嘴角笑意一滯,“老爺?”
尉遲如願沒說話,眼眸深沉。
這對母女如此目中無人,全然不顧兩位皇家貴客在場自作主張。
看來過去是他對她們過於放縱了。
忠國公負於身後的那隻手緊了緊:“夫人此言差矣。”
“昭瑤如今已非出閣前需要陪伴。
“即使照料,有小王爺在,相信小王爺也不會放任昭瑤不管。”
這蠢婦,當真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嗎?
尉遲如願瞥了二夫人一眼,隨即正視蒼玄同:“今夜之宴還請小王爺多多照看。”
雖說慶功宴他也會出席,可到底忙於與其他貴胄周旋,未必顧得過昭瑤來。
蒼玄同接到尉遲如願使的眼色,頷首一笑,“本王的王妃,自然有本王親自照料。”
明媚如陽的笑意盈滿忠國公府前廳,驅走了籠罩尉遲昭瑤心頭的陰霾。
這個笑容——
這個她前世最絕望之際,給她帶來無數溫暖的笑容——
跨越時間與生死,終於再次看到。
酸澀忽然覆上眼眶,尉遲昭瑤連忙低頭,避免讓人看出異樣。
太子蒼承乾饒有興趣觀賞這場小鬧劇。
忠國公夫人的心思,和那些攀龍附鳳的愚民沒兩樣。
達官顯貴一般都看不起此類愚民。
而他最卻喜歡這種人,方便利用掌控。
“不勞忠國公夫人操心。”
蒼玄同用最燦爛的笑容,說出最無情的拒絕。
二夫人心頭狠狠一跳,仍要陪笑道:“是是,小王爺所言極是,是愚婦僭越了。”
這下麻煩了,雪兒不去赴宴,如何認識其他達官顯貴家的公子?
“忠國公夫人,孤倒是覺得你的話有幾分道理。”
焦急之際,蒼承乾讓她眼前一片柳暗花明。
“玄同與昭瑤尚未拜堂,到底男女有別。”
“飛雪不妨同孤一道赴宴,真有什麼意外,你們三個女子之間相互也好照應。”
此話一出,前廳所有人都向他看來。
蒼玄同眯著狐狸眼,右手在袖子裏撫著扳指。
翡翠光滑細膩,質地上乘。
“玄同意下如何。”
蒼承乾的話,看似是在跟他商量,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強硬。
前廳氣氛一觸即發。
兩位皇子四目相視,似有火星在他們周邊炸裂。
尉遲昭瑤隱隱能聽到劈啪聲響起。
哪怕見慣爾虞我詐明爭暗鬥的忠國公,此時也不由後退一步。
須臾,蒼玄同捧起手邊冷下來的茶,掀蓋抿了一口,“太子殿下既然已做決定,又何必過問臣弟。”
“隻是這決定乃太子殿下親定,殿下可要照顧好大小姐。”
言出,蒼承乾幽幽瞧著這個手足兄弟:“不勞玄同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