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莫要胡來,還是要從長計議方才是上策。”申後還是擔心太子。
“母後放心,畢竟吾與父王乃是親生父子,想必父王斷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將自己的兒子怎樣的!”太子自信的說道。
而後,申後與太子又說了些母子間的體己話。不多時,太子命溫氏給申後準備吃食,見王後進食後,太子方才起身告辭,回轉東宮去了。
放下申後那邊不表,單說太子回到東宮,便捉摸著如何對付褒姒,為王後出氣,也為其母子今後的道路鏟除障礙。思想許久,太子宜臼心生一計,事不宜遲,趕忙召幾個心腹來至近前,做具體部署。
正在這時,公子成恰好前來,見太子幾個心腹皆在,就知定有什麼事要發生,太子亦無意瞞著他,隻是覺得此事公子成乃宮外之人,不便行事,才沒有召他過來。不想,他正巧趕上了,便對他說了自己的想法,如此這般……想他也可為自己出謀劃策,以圖萬全。
不料,公子成聽罷卻心生疑慮,一來實覺此計太過意氣用事,如若節外生枝恐怕不好收場,二來亦不願見太子與褒姒勢同水火,雖說他與褒姒無份,但總歸心中尚有一絲眷顧之情,遂勸太子三思而行。
太子想想,仍不以為然,說道“此計若成則後患除矣,縱使不成也能為母後出口惡氣,最多受些責罰罷了,亦無大礙,你多慮了。”
見太子執意如此,公子成亦不好再多說什麼,心中有些為褒姒擔心,卻也無能為力,通風報信?等同背叛太子,他亦沒有勇氣,又想想近日朝中有關褒妃得勢的風言風語,他也有些怨褒姒為何要與申王後這般爭寵,如今或許是天意吧?現在這也算是幽王、太子的家務之事吧,自己這個外人又誰都幫不得,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力量竟是這般渺小,兒時非正即惡的快意再也不複存在了,這一次不管他幫了太子還是褒姒,亦或是坐視不理,他的心中都將留下一道永遠抹不去的痕跡和遺憾。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難辨是非。
於是,公子成起身告退,太子見他麵色不好,以為是擔心自己計謀失敗,又說道“你且放心就是,本太子乃是父王親生,怎還敵不過一個小小侍妾?哈哈哈!”太子頗為自信。公子成卻覺隻可惜色字當頭,太子年少尚難看透其中玄機,然他的言語也有一番道理,事態究竟會如何,實難定論。
所以,公子成並未接話,隻嘿然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