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目到了寨中吩咐擺酒,拉著杜景熊把孛丁讓在了上坐,孛丁不肯上坐隻坐了孫大目次位做陪,孫大目見孛丁不肯上坐,自已就也不做,於是三人皆坐於次坐飲酒。席間孫大目與孛丁談論起武藝來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孛丁見孫大目為人豪爽,又聽了他為了救馬大鬧天水城一事,不禁大豎拇指,對他二人的義氣更是敬佩,說道:“二位大哥真是好義氣,小弟好生佩服,我說大哥這馬怎麼能跳這麼高,原來原因就在這裏呢。”孫大目咧笑大笑道:“此馬救過我多次,我早就把它看作是自己弟兄了……”
杜景熊怕孫大目失言再把後山的妖道說出來忙接著話道:“是啊,孫大哥就是個義氣的好漢,若不是義氣,怕是我們早就上了京城了,哎對了,孛將軍怎麼會來到天水呢?”孛丁聞言不禁悲從心想,伏案大拗。
孫大目杜景熊二人不知所故慌得手足無措,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解勸,孫大目嗔道:“杜呆子,你說什麼不好,卻問起這個。”杜景熊暗叫冤枉,心道:我又沒說什麼俏皮話,怎麼會惹得他這樣呢?孫大哥卻全賴在我身上了。
孛丁連連擺手道:“不幹杜大哥的事,不幹杜大哥的事。”心裏想:我看此二人義氣如此,絕非是小人之輩,不如把自己的事與他們說了罷。於是孛丁就把父親如何被幽王打死,自己又如何到了此地全說給二人。
孫大目聽後大罵道:“昏君,奸臣,孛丁大哥,你反的好,我是要你,怕是早就殺進宮裏把他們宰了。”杜景熊連忙拉一把口沒遮攔的孫大目。孫大目大眼一翻道:“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孛丁笑了笑道:“孫大哥說的不錯,但那王宮大院,武士如雲,別說是我一個,就是有個幾百人怕也進得去出不來,小弟生死事小,隻是家仇不報死不瞑目。”孫大目幹笑道:“是啊,還是你們有頭腦,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杜景熊說道:“報仇之事無可厚非,可你我畢竟是華夏子孫,遠投他國豈不是有些不妥?這依我看,倒不如尋個其它諸侯國投奔卻也免了有人說閑話。”
孛丁聞言一陣羞慚,對杜景熊道:“杜大哥所言有理,但眾諸侯皆受周國管封,哪會有可借以報仇之國?孛丁為報這血海家仇,也顧不得別人說我背主離宗了。”孫大目卻道:“哪有這麼多這個那個的?男子漢大丈夫,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什麼這國那國,犬戎離咱們不遠,他的的人不也跟咱們長的一個熊樣?”孛丁笑道:“孫大哥此言甚是。”三人繼續飲酒直至夜深盡觀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