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人員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你一生注定都隱藏在光輝的背後,注定與偉大的榮耀無緣,希望大家都要有心理準備,用一生的默默無聞來忠於這一光榮而又偉大的職業。”徐千裏警告說。
“最好的身份掩飾是從事一項大眾化的職業,並且努力成為一名優秀的商人、學者、阿訇、掌櫃、馬夫。要想成為優秀的情報人員,必須先成為一名優秀的商人、學者、阿訇、掌櫃、馬夫。”徐千裏開始教導這批情報人員。
六月五日晚上,徐千裏在一家新開的酒樓宴請國際友人。順便解釋一下這些天喀什噶爾城的出現的小小波瀾。
新酒樓設在阿斯達克巷,名叫“西北酒樓”。它一改那些老酒店空間狹小、令人壓抑的特點,設計氣派大方,既有中式大廳八仙桌式餐桌,又有西式寬敞豪華包廂,還有會客廳式自助餐廳。隨著西北新政的啟動,各地資產蜂擁進疆,喀什迎來發展的*,各種酒店、客棧、商鋪、運輸物流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徐千裏的宴請沿用西式自助餐模式。客人們陸陸續續來了,徐千裏一一寒暄客套一番,禮節非常周到。
待客人到得差不多後,徐千裏把近日流民湧入城市、和部分維吾爾人發生衝突的原因解說一遍,重點突出這一場衝突來自一場“誤會”。他讓所有外國友人安心,目前喀什噶爾局勢非常平穩,移民已經全部安置到位,未來新疆將很快進入高速發展的良性發展軌道。
徐千裏又單獨和俄國總領事彼得羅夫斯基會晤,著重商討了兩國的商貿合作問題,雙方敲定開放邊城、降低關稅、加大商品流通保護力度的口頭協定。
接著徐千裏又和英國代辦口頭上談妥了類似的協議。同時徐千裏還就中英雙方感興趣的話題——俄國安全威脅問題進行了討論,雙方均有聯合起來共同抗擊俄國滲透的意願,具體的合作方式將在下一步會談時再詳細討論。
晚宴結束後,徐千裏悄悄地從側門回到移民署,迅速召集情報學員談談今天實習的感受。
一個叫陳華的二十多歲小夥子說:“我發現那些俄國人總在探問俄國貨物安全得不得到保障,有意無意地打聽我們喀什噶爾軍隊數量以及戰鬥力如何。由此我分析,這些俄國人有間諜嫌疑,俄國軍隊有侵略我國的意圖。”
“陳華的觀察很到位,分析也有一定道理。”徐千裏對陳華的發現作了肯定。但是接著他語氣一轉,嚴肅地說,“情報人員可以有自己的分析判斷,但是切不可以自己的主觀判斷來替代情報收集工作。你們的情報必須以事實為依據,以發生的真相為準繩,個人判斷隻能是提供給收信人作分析情報的輔助。”
待其他九人將自己的觀察和思考都表述分析一番後,徐千裏告訴大家一個驚人的判斷:“今天參加宴會的外國人,九成可能肩負著間諜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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