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隻是...隻是被騙了,誰讓齊親王出來的時候沒告訴我們世子沒出來的?”
這是一個剛入職三年的年輕侍衛,他這三年來一直被各級官員恭維著,誰不說一句“年少有為”,眼下卻被一個婦人批評指責,他心中很是不服。
齊親王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本王一個人出來的你是沒看到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出來的時候,你們都在啃月餅喝酒吧。”
“你們自己不好好幹活,還要將錯引到我這裏,你們好大的膽子啊!”齊親王掐著腰越想越氣,轉身就要找剛才的大剪刀,宮人見狀連忙將剪刀藏起來。
沈奕歡走到那位年輕侍衛麵前,“世子是有錯,我們自會懲罰,可他的錯並沒有抵消你們值守的疏忽。竟然到現在還毫無認錯之心!我可不記得,侍衛值守是可以喝酒的!”
掌將領連忙擋到年輕侍衛的身前,“年輕人不懂事,還望大人不要與他計較,此事都是我教導無方,還請大人責罰。”
“自然要罰的,身為宮門守衛,卻疏忽值守,罰俸三年。近日安陽發生地震,死傷無數。你就帶著他們過去開山鋪路吧,也算是戴罪立功。好好學習如何隨時保持警惕,隨時盡責盡職。”
緊接著沈奕歡看向司鑰官,“我會讓皇上頒布皇宮侍衛的新規製,每個宮門值守的十人會分成兩組,由不同的人領班,分別記錄進出人員名單。
你在鎖門的時候,要先核對兩個名單上的人數,準確無誤方可下鑰。”
侍衛們都領了旨意退下,接下來就該處理淳世子了。
沈奕歡確實頭疼,這孩子怎麼會一連兩次被同一種方式算計,總不會是故意的吧。
她轉眼看向齊親王,“敢問王爺,世子沒有回府這等大事,王爺昨夜難道沒發現嗎?”
齊親王氣鼓鼓坐在椅子上,朝沈奕歡看去,“還不是因為你們家那個外室女薛可。自從她進府,就整日纏著我兒,不是這裏不舒服,就是那裏有人惹到她,鬧的是雞犬不寧啊。
淳兒後來就經常不經常回府過夜了,我怎麼會想到他居然還在皇宮裏?別說淳兒,我都想離家出走了!”
“那你兒子也不能染指宮中的宮女啊。”皇上是被寧妃派人找來的,聽到寧妃婢女的彙報,臉色難看極了。
眾人連忙跪下行禮,皇上走上前扶起皇後,才讓其他人起來。
皇上先是讚賞了沈奕歡一番,“小妹此事處理的非常好。
自從先帝經常出宮禮佛,進出頻繁之後啊,進出製度就變成了形式。這宮門守衛是越來越鬆懈了,我也是頭疼了許久。”
說著就看向蕭淳,“你小子,比你爹小時候還混賬!”
聽了這話,齊親王就不高興了,可也不敢反駁,生怕大哥將怒火轉移到他這裏。他隻是在心中祈禱:大哥罵了逆子就不要再罵我咯。
“世子蕭淳,行為放蕩,私自滯留宮中,罰黃金萬兩,責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宮女不知檢點,勾引世子,實在可恨,剝奪一切財務,賜給蕭世子做婢女,終身不能升為妾室。”
說完皇帝就讓他們下去了,宮殿裏隻剩下帝後和沈奕歡。
皇上的眼神變得深邃,“那批侍衛裏有奸細是嗎?”
沈奕歡垂手行禮,“皇上明鑒,確實如此。淳世子的事,剛好給了我順水推舟將人送出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