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聽的放不出來。
狄玉擋不住流言蜚語,瞪了眼說得最歡的那個,厲聲道:“事實因果均未搞清楚,空口白話便給人潑髒水,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嗎?”
那人一時哽住,又想不出反駁的話,便說道:“大家都這麼說,若真不是他不會解釋嗎?”
狄玉不屑於再與此人爭辯,而是輕輕抱住晨輕舟,擋住那些冷冰冰看熱鬧的視線,然後柔聲問道:“別怕,跟我說說怎麼回事,慢慢說,我在這沒人再敢欺負你。”
晨輕舟被狄玉護著,委屈湧上來眼眶瞬間就濕了。
店夥計認得狄玉,一看倆人這樣親密,是什麼關係一猜便知,上回在狄玉這吃了個啞巴虧,她口不擇言慌忙阻止:“這件事我們就不追究了,都散了都散了,你們也快滾,別擋在門口耽誤……”
她的話還沒說完,狄玉原本還想過一會兒收拾這人的,誰知道她竟還敢湊上來找打。
她一揮手,把那人甩出去好遠,轟的一聲砸爛了門口。
狄玉擦擦手,罵了一聲髒,轉而看向晨輕舟時臉上的陰鷙直接就沒了。
“沒事了,說吧怎麼一回事。”
她知道晨輕舟現在隻想逃離,但今兒若是逃了,街坊鄰居之間謠言散開,晨輕舟真就坐實了手腳不幹淨騙子的名號,到時候再洗,那就是扒一層皮也未必洗得幹淨。
晨輕舟明白狄玉這是何意,忍住抽噎將事情說了出來。
“我,我想買個東西,她們嘲弄我沒錢,騙我說不賣,我辯解了幾句,她便要看荷包,我不讓她們就搶了,我要不回來,她還說哪是她的荷包,汙蔑我偷東西想占便宜,我,我真的沒有,那,那就是我的荷包。”
“嗯,我知道了,不哭,我們去拿回來好不好?”
“嗯。”
晨輕舟抓著她的胳膊不撒手,他完全是把狄玉當做靠山,狄玉來了,那些人便被擋住了。
老板聽到外邊的動靜,也很快趕了出來。
狄玉一瞧,在心裏冷哼一聲,這下好了,省得費勁巴拉去找她。
老板一看到狄玉,再一瞧她身邊依偎著的晨輕舟,哪還能不明白這兩人都關係,再一瞧旁邊暈倒的夥計,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連忙開口解釋。
“都是誤會,誤會。”
狄玉麵色鐵黑,真覺得這人惡心。
“荷包拿出看來。”
狄玉不說廢話,直接伸手跟他要東西。
老板還不太想給,雖然她怵狄玉,但這人說不定隻是長得臉黑,沒什麼本事就會嚇唬人呢。
上次忽悠狄玉,就幾幾兩銀子而已,她被狄玉詐了一通,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把錢補回去了,就隻是忌憚狄玉知道店裏有贗品,如今貨源早就換了一批,這點小把柄哪裏還能威脅到她。
“說笑了,這荷包分明就是我的,哪有給出去的道理。”
狄玉輕輕拍了拍晨輕舟的肩,“等我片刻,沒事的。”
話剛說完,狄玉一個健步衝上前,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那個荷包從店老板身上拿下來。
晨輕舟也有點驚訝,他還什麼都沒看到呢,一道殘影過去,再回來時手裏就多了個沉甸甸的荷包。
狄玉將荷包拿在掌心上下拋著玩了幾下,隨後遞給了晨輕舟。
“你說這荷包是你的?怎麼證明?”
店老板刷一下白了臉,這荷包根本不是她的,到手上還沒半天呢,她如何知道?磨蹭好久才說話:“上頭繡的荷花,有兩根抽帶,。”
“是嘛?”狄玉饒有興趣瞧著她,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這荷包上繡的一朵並蒂蓮,有一對蝴蝶一對蜻蜓,就連點綴的荷葉也是兩片,抽帶是墨藍色的,上頭有暗紋,安穩是荷葉脈絡,這分明是我夫郎的私物,你卻占為己有,隨便瞧見一個小男子便要欺負,隻怕是這生意不想做了罷?”
狄玉明晃晃的威脅嚇得店老板連連擺手。
她哪裏知道狄玉記得如此清楚,這荷包裏小店半個月也不見得能掙這麼多,她舍不得,就想著死皮賴臉薅下來,狄玉就會跟上一次一樣不計較了。
隻可惜她這就是青天白日做大夢,不僅僅對晨輕舟動了手,還想將她精心挑選的荷包據為己有,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叫她一張嘴皮子張張合合就什麼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