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蕭燕是狄玉帶回來的,先前是一名死侍,後來因為一些原因被主子遺棄,身受重傷後又被逮到買進了黑牙奴手裏,受了些折磨。

黑牙奴手裏什麼都有,不止男人,女人也有被賣的,南國不允許買賣女子,但暗黑生意哪哪都有,無處不在,私下裏誰也不管。

狄玉見她身高體壯,也有些功夫,是最合適看店了。

贖金交了過去,狄玉把人帶出來了,問了名諱,給了個住的地。

一開始狄玉隻是讓蕭燕劈柴做飯運貨,調查發現蕭燕為人老實,事實也確實如此。

慢慢的酒館安全落到了蕭燕手上,狄玉不在她便幫忙看著。

晨輕舟有點兒怕她,主要是蕭燕太高了,她比狄玉還要高上幾分,晨輕舟站在旁邊,跟個小屁孩一樣。

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大塊頭,小石喜歡,兩個憨貨湊到一塊,莫名其妙還能搭上話。

外頭不知發生了什麼,竟沒多少聲音,可隻要他下樓去看看,定能嚇得不敢睜眼。

挑事的女人見在場唯一對她有威懾力的蕭燕走了,當狄玉是個草包,壓根沒帶怕。

“喲!求人還嫌丟臉呢?別叫走啊,把小公子叫出來讓他欣賞新書本大,啊!”

“聒噪。”狄玉點了女人的一個穴位,讓她發不出聲來。

女人一怒之下便要撲上來。

狄玉不急不緩避開,短刀從腰間抽出直直刺入女人的掌心,狄玉就著刀,狠狠紮進木桌上,連帶著她的手也被釘了上去。

鮮血噴湧而出,女人發不出聲音,扭曲嘶吼著,麵色痛苦至極,伸手便想去把刀拔起來。

狄玉冷冷開口:“幹脆兩隻都插上吧。”

她動作頓時僵住,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又急又沒辦法,疼得都打哆嗦了。

一旁的狐朋狗友瞧見了,愣是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少俠別生氣,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狄玉剜了她一眼,“誤會?”

那人登時閉了嘴,生怕也挨上一刀。

這一刀下去手肯定是廢了。

狄玉注視著那把插在桌子上,串了隻手掌的刀,悠悠開口:“嘴真碎,幹脆永遠別說話了,手也賤,你說……砍了怎麼樣?”

狄玉說著把刀拔出來幾分。

女人拚命搖頭,另一隻手連怎麼放都不知道,最後又是朝狄玉揮來。

軟綿綿的工具根本不足為懼,狄玉輕鬆接了下來。

“真是紈絝。”狄玉重新把刀插深。

臉色稀鬆平常,就如和鄰居嘮家常便飯似的,和旁邊的人說道:“打哪來的?做什麼事?”

“東,東邊,沒做什麼事,我們四處遊蕩,少俠饒命,這,我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手欠了,求少俠原諒,放我們一馬。”

這群人平日裏坑蒙拐騙,一個地方待不下去了就跑去另一個地方,不僅僅是黑戶,還前科累累,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報官都沒用。

很可惜現在求饒已經沒用了。狄玉擦去手上的血跡,沒搭理她們的求饒,反倒是把蕭燕叫了過來。

“處理幹淨了,別弄死,扔遠點。”

“是。”

蕭燕當過暗衛,這些勾當幹得不比她差,狄玉嫌髒手,嘖,這衣擺怎麼還沾上血跡了,等會還得陪小夫郎去吃餛飩呢,得去收拾收拾。

晨輕舟也不知狄玉如何處理的後事,隻知道她回來時,身上已然換了一身衣裳。

想來是洗過了。

他還沒來得及問呢,狄玉先道:

“餓了吧,走,帶你去吃趙氏餛飩,上次吃過一次不是老念叨嗎?,今兒沒什麼客人,剛巧有空。”

晨輕舟一聽要去吃喜歡的餛飩,頓時就把想問的問題忘到九霄雲外了。

狄玉是騎馬帶晨輕舟去的,趙氏餛飩店離得遠,每回去都特麻煩,後來狄玉突然想起先前在嶺南買了一匹馬,到了柏橋後一直讓人照看著,都沒拿出來騎過。

前兩日閑空開始,她就偶爾出去騎騎,掌握好後就帶著晨輕舟一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