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你畫的那張畫,就是那柳葉殘荷,不是送於我了嗎,去定相框時那畫被一位富商看中了,她想買下來,我沒同意,她便詢問這畫是誰畫的,願意出錢讓你畫一張,我模棱兩可敷衍了幾句,她便說讓我先問問你。我想也是,就沒拒絕。”
晨輕舟難得送她這麼有意義的東西,狄玉自然得好好保存著,收起來不行,得擺上,有事沒事瞧一眼,多好啊,她夫郎送的。
於是狄玉才去買的相框。
她一邊給晨輕舟梳理頭發,一邊說著事情原由。
“那富商說會付你七兩銀子,若是不行還可再加一些,我就和他抬了抬,談到了10兩。”
晨輕舟眼睛都亮了,爬到狄玉身邊。“真的嗎?”
十兩銀子啊!雖然對於狄玉來說並不是很多,但對於晨輕舟來說,這就是一筆巨款,是家裏幾個月的米錢,無數甜棗果脯,是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天價。
晨輕舟怎麼可能拒絕,當即就點頭答應了。
狄玉早就猜到了晨輕舟不會拒絕,他就是個小財迷。
過幾日得忙著新酒的事,她原本還想,若是讓小夫郎一個人待著會不會太無聊了?如今來了事也好,既賺錢,還能打發時間,狄玉尋思著,說不定小夫郎以後還能成畫師呢。
原先想給他找的先生沒找到,男子不得從政,國內鮮少有聽聞男人學書寫字的,那得是皇親國戚才有的機會。
一聽說要教的是男子,狄玉找的人當即就垮臉了,連連擺手說不成,教書的事就這麼擱置了。
為此狄玉還愁了一陣子。
“嗯,我沒和她多說,隻約了兩日後在一個茶館見麵,你想畫咱們就一塊去。”
晨輕舟瘋狂點頭。
“去,去!”
十兩銀子畫一幅畫,這對晨輕舟來說太劃算了。
“好。”狄玉點點他額頭,“過兩日我帶你去,小財迷,見了錢就走不動道,真怕有人把你拐跑了。”
晨輕舟連忙貼上前,摟著狄玉的腰趴在她身上,笨拙而純粹的說著誓言。
“不會的,我,我是妻主的,喜歡妻主,不會跑的,妻主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狄玉經不住這樣的告白,心底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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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的柿子大半都熟了,狄玉打算把它們全部摘下來做成了柿餅,這兒的冬天沒有嶺南暖和,到了臘月甚至會下雪,柿餅可以放好久,做好了存起來,想吃的話隨時都能吃到。
摘柿子這事隻能狄玉做,沒辦法,晨輕舟夠不到啊。
能摸到的地方狄玉全摘了,還有高處的,她弄了根杆子,頂端插著把刀,鐵絲圈成一個圈,再把布袋套在鐵絲上,小刀對著果蒂一割,那柿子就掉到了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