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玉見晨輕舟沒什麼事,狄玉再生氣也不能把人家店砸了,稍微說了幾句就擺擺手叫她走了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晨輕舟吃完飯就坐在凳子上,聽見狄玉叫他也不起來,抬頭去看她,一雙眸子水潤迷離。

狄玉一看,不好,這是醉了。

她拍拍晨輕舟的臉,誰料小夫郎瞬間扁起嘴,眼眶裏蓄滿了淚水。

靠,真醉了。

狄玉趕緊哄:“別哭別哭,怎麼了這是,輕舟想要什麼?”

晨輕舟攀上她的脖子,也不說話,就往她身上爬。

狄玉一驚,把人抱住了,趕緊就去交錢,就近找了家客棧開了間房。

把晨輕舟放到床上,狄玉就想給他擦擦臉清醒一下,誰料晨輕舟根本就不放手,死死抱著她,狄玉哄了半晌才鬆開手,卻是捧住了她的臉,一下子親了上去。

不是深吻,唇瓣相碰瞬息便分開了。

晨輕舟抱著狄玉蹭,時不時還發出些哼聲。

狄玉青筋暴起,滿臉的哭笑不得,晨輕舟這樣對她,根本就是酷刑。

“先說好了,不許哭,哭了也沒用。”狄玉咬牙切齒道。

晨輕舟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他沒喝過酒,那杯果酒看似簡單,實則是個隱藏的烈酒,一杯下去頭就開始有些暈乎了,等飯吃完他就感覺世界都天旋地轉了,隻有抱著狄玉才感覺自己是安全的。

抱著抱著身體就有些熱,熱得他難受,妻主好像幫他把衣裳脫掉了,可是還是好熱,而且妻主為什麼要親他?

要喘不上氣了。

……

晨輕舟是被狄玉叫醒的。

這個點都要吃午飯了。

他坐在床上,表情有些懵,頭也有些疼。

好半晌,晨輕舟才拚湊起昨晚的記憶。

他,他居然抱著妻主不撒手,還,還親妻主了,甚至……

晨輕舟伸手一看,發現手腕上都有兩個咬痕。

他的臉一下就炸了。

狄玉進來時就看到小夫郎又把自己團成了球,躲在被子裏一動不動。

狄玉身心愉悅,整個人容光煥發,心情大好,上去就把晨輕舟扒拉出來。

“乖乖,小心點,悶久了容易喘不上氣,先吃點東西,吃完你再生氣。”

晨輕舟一句都接不上,紅著臉穿好衣裳,被狄玉拉去吃了碗粥。

吃完東西晨輕舟就回去睡覺了。

狄玉沒打擾他,上街去找了那賣牛的商販。

商戶手裏不放貨,得從養殖地拉來,大約半個月才來,狄玉想了想,同意了,簽字畫押交了定金,狄玉又去買了別的東西,把後麵的口糧買齊了。

帶著晨輕舟玩了兩日就回家了。

這兩天天色一直不好,狄玉怕下雨,買了把油紙傘備著。

不過這次很幸運,她倆到家吃完晚飯,這雨才開始下。

有了前段時間的教訓,狄玉給澡間加了個屋頂,在房頂上吊下來一根繩,用來綁油燈,這樣就不怕黑了。

這次的雨很凶,一連幾日都沒停,雨水打在屋頂上,順著房簷流下,狄玉打開門就是雨簾。

好在之前把屋頂漏雨的地方修了修,不然家裏豈不成水簾洞了,不過照這樣下下去,家裏早晚會有事,這房子太破了。

雨整整下了十日,外頭的積水快淌過腳踝了。

狄玉望著窗外,心事重重。

事情越來越不對勁,狄玉找老村長談了談,老村長不以為然,說每年都這樣,隻不過今年下得久了些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狄玉不再多說,和張賀吱了一聲,撐著傘回家了。

狄玉要帶晨輕舟走。

南村地理位置本就低,附近還有條溪,老天不斷的吐水讓她很是不安。

她曾經在山上發現過一個山洞,因為晌午趕不回去,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把這兒當成一個休息的地方了。

狄玉背著一籮筐東西先上去看了看,下了這麼久的雨,裏頭竟然還是幹燥的,雨水由上而下,根本灌不進裏頭。

狄玉把東西放下,回去帶著晨輕舟上山了,她不想跟老天賭。

溪流水越漲越多,如今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纖巧模樣,狄玉站在高處眺望村子的方向,沉默了很久。

她俯視著那條翻滾的“小溪“,隻幾眼,轉身回了山洞。

鬱結消散,狄玉睡了個安穩覺。

次日,她是被一陣轟響驚醒的,安撫好同樣被嚇醒的晨輕舟,狄玉撐起傘趕緊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