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讓狄玉有些愣神。
雨還沒有停,打在傘上發出啪嗒啪嗒的響聲,遠處還閃著雷,而山腳下的南村已經是半腳淌在水中,不難想象這個小村子遭受了什麼。
暗黑的天仿佛在宣讀最後的死刑,一陣驚雷貫耳,洪水順著狹長的溝壑滾滾而下,沒有任何阻攔,似脫了韁,眨眼間就逼近了村子,土黃的洪水帶著不知何處刮來的樹枝,推倒了一間草房。
耳邊的雨聲蓋不過山洪的咆哮,不時有幾道巨大的閃電劃破天際,大自然的悲鳴曲奏響。
狄玉站在此處,村子已經被鬱鬱蔥蔥的樹木遮住大半,隱在煙雨中十分模糊,山洪卻十分清晰,像一頭巨獸,將整個村子吞噬。
相隔甚遠,狄玉瞧不見村子到底怎麼樣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她沒有心,並不在乎村民有沒有聽她說的話,她唯一的顫動是慶幸,慶幸自己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慶幸自己警覺,如若沒有提前撤離,狄玉也不知後果會如何。
雨水順著傘骨滴落,濺落在腳邊,打濕了布鞋。
狄玉視線下移,沉默一會,心想:輕舟縫的布鞋,濕了,得回去。
不是她能管到的。狄玉隻瞧了片刻便回了山洞。
狄玉回到山洞。天亮了晨輕舟就沒點燈,正坐在一堆幹草上盯著洞口,他在等狄玉回來,狄玉不讓他出去,外頭雨太大了,怕他淋濕,他就乖乖在這兒坐著,包含依賴和期待的眼神萬分熾熱。
狄玉什麼煩惱都沒了,上前捏了捏晨輕舟軟乎乎的臉蛋,心裏滿足且欣喜,果然,隻要精心養,就能把小家夥養好。
晨輕舟早就習慣了狄玉不聲不響突然動手的惡劣習慣,臉頰微紅,討饒似的眨眨眼,朝狄玉看去。
一記猛擊,狄玉直接就想原地辦了他。
狄玉扶額,手腕青筋暴起。
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啊?
狄玉抱起他就親了一口,然後就去煮早飯了。
這次山洪狄玉是有預感的,所以這山洞缺少的東西並不多,木架子吊著鐵鍋,狄玉削了兩個紅薯來煮粥。
狄玉現在什麼都不擔心,就是愁下一頓該吃什麼,晨輕舟不挑食,什麼都吃,可是狄玉見不得他吃差一點,平常在家都是她做飯,哪怕有的吃食很耗時間她也樂意做,這裏畢竟不是家裏邊,條件受限,做飯就比較困難。
狄玉一邊思考,一邊玩弄晨輕舟的臉,怕把他的臉蛋搓紅,幹脆把手伸向別的地方。
埋頭在小夫郎後頸,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上,癢意更甚。她的手遊走在晨輕舟腰間,摸到前邊,撫上柔軟肚皮,狄玉覺得手感好,就揉了揉。
晨輕舟怕癢,扭捏著想躲,無奈他比狄玉小了一圈,怎麼躲都躲不開,隻能朝始作俑者求饒。
“妻主,我,我癢,求您,唔,不要捏了。”
晨輕舟麵色緋紅,昏暗下更顯潤盈,一雙眸子似沁了水,春雨般霧蒙蒙,粉嫩的唇瓣緊抿著,隱忍不下的低吟溢出,一聲聲勾著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