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玉一挑眉,樂了。“怎麼了?”

乖乖的小兔子怎麼還不讓摸了。

“妻主你的手,還受傷呢,不可以隨便動。”

噢,原來是因為伸的是左手。

於是狄玉換了一隻,重新把人抱了過去。

“這樣行嗎?”

晨輕舟紅著點頭了。

狄玉沒忘記正事,和他商量道:“前幾日咱們上鎮借的牛車還遲了,我就給人家賠了點錢,但人不收,我又覺著這人不收,多多少少欠點人情,下回人不借了咋整?就和她商量了一下,我後頭去山上,你在家,就讓她夫郎送點飯菜來,這樣你就不用自己忙了,也免得錯了飯點,這胃可不能空到了,萬一得病豈不是得疼好久,她夫郎你認識的,你們還能說說話,一個人悶太久也不好,我是這樣想的,就是不知你覺得怎麼樣?你若不喜歡,那咱們就不用。”

晨輕舟眨巴眨巴眼睛,特別沒脾氣說了一句:“都聽妻主的。”

“真沒事?你要是不願意人來家裏,我就不叫她幫忙了,白天給你把菜切好,院裏那棵小樹影子到了瓜藤邊,時間就差不多了,那會兒就能煮飯,行不。”

晨輕舟一聽這麼麻煩,倒不如讓人送一趟,況且這還給了錢呢,張賀的夫郎人確實好,明裏暗裏幫過他幾回,這段時間狄玉變了,出門打水時張賀夫郎還悄悄地問他是不是出啥事了,晨輕舟連連搖頭,跟人說了很多狄玉的好話,雖然張賀夫郎表情很奇怪,但也沒再多說。

“這樣,太,太麻煩妻主了。”

村裏人煮午飯,偶爾炒一碟小菜就行了,多他一張嘴沒什麼,但是要狄玉給他準備,就得耽誤很多時間。

狄玉見他同意,也就不再過多追問。

張賀那邊,張賀夫郎聽她說就這麼簡單的事,不免猶豫起來,這要是別人家,他退點錢肯定樂意做,可狄玉不同,這是誰啊?這哪能隨便招惹。

也不怪張賀夫郎多慮,原主的風評實在是爛,都快爛成糞池裏臭氣熏天的蛆了,這些日子雖好了千萬倍,但一朝爛遭人終生防,張賀夫郎難辦啊!

他撇撇嘴,想到晨輕舟之前過的日子,不由得深深歎了口氣。

晨輕舟當年也算救過他的命,懷小女的時候在家突然就要生了,疼得要死,連出門喊人的力氣都沒有,就在屋裏呻吟,可左鄰右舍都沒人在家。

那時的晨輕舟還沒嫁過來,但是上山挖藥需要路過這個村,那天正巧回去,聽到了張賀夫郎在叫喚,他湊上去一看,張賀夫郎都快爬到院子了,那血淋淋的,要嚇死人。

他趕緊上去問,又慌慌張張去找村裏的接生婆,又去找張賀,好在人最後沒事,孩子順利出生了。

張賀夫郎一直念著這份恩情,知道晨輕舟過得不好,就經常背地裏幫幫他,為什麼不明麵幫?這咋可能,狄小梅就是要折騰人,見不得晨輕舟過得舒服一點,讓她知道了還不是打晨輕舟,張賀夫郎隻能悄悄地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