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玉出去一看,竟是張賀。
對方一個人來的,站在院門外張望著,一看狄玉來了瞬間緊張起來。
“什麼事?”狄玉開了門問道。
張賀搓搓手,從袋裏掏出一個包,揭開一看是銀子。
她把銀子塞給狄玉,這才說了話。“這錢不能收,您拿回去吧,多借半天也不過幾個銅板,這二兩銀子太多了。”
這幾日外頭風言風語都傳了個遍,有說狄玉從良的,也有說狄玉在憋壞招,不當著本尊的麵,那是什麼話都敢說,傳的實在難聽,張賀也不免擔心起來。
她離狄家近,每天上山下田都得經過狄玉這,有時候見人早早出了門,有時候見她在煮飯,或者就是在院子裏料理自己的小菜園子,是的,沒錯,這二流子居然收拾了院子,還種上菜了,長勢極佳,過不久應該就能吃了。
這麼多天過去,也不見狄玉出門喝酒,更不見她夫郎被打,這要是之前,隔了這麼遠都能經常聽到她家夫郎的哭喊,怪滲人的。
張賀覺得這流言蜚語有些不對勁,都不怎麼對得上,自打狄玉坐自己的牛車以來,這人也沒有鬧事不講理的時候,但是無奈於這人實在劣跡斑斑,張賀怎麼著都怕她,這錢也確實多,登徒子的錢怎麼敢收?
今兒總算有空了,她就趕緊拿著包好的錢上門來了。
狄玉盯著那錢,沒伸手拿,心裏突然有了個主意。
她問張賀:“你做飯怎麼樣?”
“啊?”張賀摸不清她是什麼意思,“不太好,都是我夫郎在做。”
不知怎麼的,張賀總覺得她說完這話,狄玉居然才舍得正眼看她 就是這眼神吧,帶著點瞧不起的意思。
狄玉想的是,自己之後要上山,這有時候實在緊趕不過來,晨輕舟吧又老忘記吃飯,就是呆,記不住時間,餓了好幾年了,胃就跟沒知覺似的,也不覺得餓有多難受,這要有個人送飯過來多好,可惜這十裏八村的,也沒個能拜托。
印象裏張賀這人特別老實,幫襯過幾回晨輕舟,她這才有了這個想法。
但是張賀說她不會做飯,狄玉也不好麻煩人家夫郎,又不是養豬養雞,隨便喂點就行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事多,估計這事難談。
狄玉想著不行多加點錢,就說:“我想拜托令夫郎給我家輕舟每天送頓飯來,我有時候上山中午下不來,但他自個不太會辨時間,經常忘了飯點,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就想托人照顧照顧,這二兩銀子算是酬謝,若是不夠可以再商量,時間也不久,莫約到十一月份這樣,就用不著了。”
就就幾個月,照顧照顧,管一頓飯,就這樣就給2兩銀子?這可是天大的劃算啊!
張賀不敢點頭答應,她還顧及了自己夫郎,畢竟不是她做飯,多少得和家裏人商量商量。
張賀和狄玉說了,狄玉覺得非常對,她也得和晨輕舟說說。
兩個人各奔東西,回了屋,狄玉進了房就要攬晨輕舟,沒想到小夫郎居然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