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再看到小夫郎這副表情,狄玉便輕車熟路湊上去。“怎麼了?哪個不認得我看看。”

晨輕舟指了好幾個字,狄玉一個個給他講清楚,講完後晨輕舟又看了一遍,終於是看懂了,便忍不住朝狄玉投去感激的目光。

昨夜折騰半宿,後半夜才得睡,一覺便睡到了下午,現在可遭了,睡不著了。

晝長無事,狄玉便陪晨輕舟一塊看書,講了好久才講完一頁,一看天,已是子夜,恐明日再睡遲,作息倒了就不好了,於是狄玉便要收書。

“今天先看到這吧,白天我再給你講,夜裏燈光昏暗,傷眼睛。”

晨輕舟點點頭,把書交給了狄玉。

狄玉把書放回櫃子後並沒有立馬回來,而是在抽屜裏找著什麼東西,貌似藏了很久,一下還找不到,翻騰了一會,終於在櫃子裏邊的一個小盒子裏找出來了一個更小的瓷盒。

狄玉攥著瓷盒回來,晨輕舟已經乖乖躺著,睜著眼等她。

狄玉忽然湧上來一股罪惡感,她不想晨輕舟落下怕,連目光都柔和了幾分,送出去的盡是柔情似水。

“輕舟,先擦點藥再睡,能好得快一些。”

“啊?什麼藥?”晨輕舟一開始沒懂,想明白後直接就燒起來了,臉紅得厲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可,可,妻主,我……”

狄玉手指插進他的秀發,動作溫柔體貼:“別怕,就是擦擦藥,這藥是上品的好東西,恢複得快些,好了就不疼了,來,聽話。”

晨輕舟還是怕,淚都快憋出來了,也許更多的是羞,總之攥著自己的褲頭,滿眼不知所措。

狄玉見此情形,便繼續哄著:“你若是怕,就閉上眼,閉上就什麼都不曉得了,我就擦擦藥,絕不做其他事,你乖一些,很快的。”

晨輕舟被人連哄帶騙,慢吞吞鬆開手,閉上眼睛裝死。

——

收起藥膏,給小夫郎穿好褲子,狄玉這才得躺回床上。

蓋好被子,今夜算是有驚無險過去了。

過了幾日,晨輕舟終於又能跑能跳了,便想跟狄玉一塊出去玩。

狄玉看了眼陰沉的天,風也吹得舒服,就沒拒絕他。

稻子出穗,再過不久就能收了,狄玉得去看看家裏的田,這一季稻子收起來,合租便到期了,但現在狄玉已經不想種田了,便想著把田賣出去,攢一筆盤纏。

今兒有空,她本想找人把事情談妥,去了一問,發現人不在家,那家的小孩沒給她開門,躲在門後抖如篩糠說他阿娘下地去了,狄玉也不是為難小孩的人,問到是哪塊地後就走了。

狄玉打算去地裏看看,這幾天她已經把弓箭弄好,等過兩日上山忙起來,可就沒時間折騰這些事了。

又不爬山又是陰天,就出去轉一遭,狄玉也不想把人憋死,就牽著小夫郎的手,帶他一塊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