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輕舟應話坐了下去,然後把水放到了旁邊。“妻主,水。”
“呐。”
兩人不約而同出聲,晨輕舟腦子有點呆,反應不過來,
狄玉率先把碗接過,然後碰了碰晨輕舟的手,“吃吧,昨兒買的糖心紅薯,看著挺甜的。”
晨輕舟搖頭,“我不餓妻主,你吃。”
狄玉聽他這麼說也沒強迫他吃,早上吃完到這會兒才過了沒兩個時辰,現在吃等會午飯胃脹反而吃不下就不好了。
一碗紅薯也就三小個,狄玉一個人幾分鍾就掃沒了,端起水一飲而盡,狄玉變放下碗看向晨輕舟,問道:“過會兒晌午想吃啥?我給你做。”
晨輕舟沒什麼主見,狄玉問他這種問題,一般都是搖頭,可是今兒看著狄玉眼底的愉悅,他想了想,說:“妻主做的我都喜歡。”
果不其然,狄玉聽到他這麼說,頓時就揚了嘴角。“成,我把院子草根弄幹淨就做飯。”
“好。”
狄玉力氣大,熟練了動作很快,那滿院雜草不過一個上午就弄幹淨了。
清理出來的草根和雜草堆了一座小山,狄玉堆到角落,打算曬幹了用來引火。
院子終於變得寬敞不少,打眼一瞧,晨輕舟還以為這不是他家呢,真是又陌生又熟悉。
狄玉拍拍身上的草籽泥巴,打水洗幹淨手。
水缸裏的水不多了,明天或者下午就得去挑回來。
村裏能打井的人家隻有幾戶,耗錢不說,莊稼人哪有時間請人辦事,這年代可沒機器,況且這打井的錢可趕上普通人家幾年的收入了,村裏人舍不得。
以前挑水的事都是晨輕舟幹,兩桶水擔在肩上,一趟兩趟還好,可要把水缸裝滿,那可是要走好幾趟,肩膀都能磨破去。
那村口和村東就有兩口井,是大夥一塊出錢挖的,很早之前用水要到南下的小溪裏挑,那時候才是苦,後來村裏挖了井,晨輕舟才好受一點。
狄玉洗幹淨手,晨輕舟也跟著進了屋子。
狄玉發現一個問題,自從晨輕舟知道她不是原主後,對她就變得很不一樣了。
特別黏人,不是那種跟在屁股後麵的,而是遠遠地看著,目光永遠在你身上,隻要抬頭一找,總能看到那雙眼睛,讓人稀罕。
狄玉招手,把晨輕舟叫了過來。
“妻主?有什麼事嗎?”
狄玉甩幹手,朝著晨輕舟臉蛋子就是一捏,這手感,真絕了。
晨輕舟不反抗,就任由蹂躪自己。
狄玉:“幫妻主一個忙好麼?”
晨輕舟點頭。“好。”
“怎麼不問問要幹啥,不怕我欺負你?”狄玉打趣他,在逗夫郎這件事上,狄玉仿佛無師自通,賤得慌。
晨輕舟搖頭:“不會,妻主不會的。”
晨輕舟的世界太蒼白了,也許和小時候的發燒有關,他的腦子遲鈍,甚多事情都想不清楚,孰黑孰白,或好或壞,在他的腦子裏都沒有清楚定位。
他的信任是無條件的,純粹,且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