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線,竟然找來媒體,坦白了自己過去十年畫了很多很多古代名家大師的仿畫。
畫壇這才知道有曾墨這樣的鬼才畫家存在!
一石激起千層浪,有的收藏家找到趙天榮要求退貨退錢,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甚至政府相關部門對趙天榮售賣假畫一事展開調查,證據確鑿,提起公訴。
趙天榮上下打點,最後隻判一年了,坐了六個月就因表現好提前出獄。
曾墨是仿畫者,雖然對趙天榮以假亂真的售賣方式不知情,但畢竟是受益者,同樣也判了一年有期徒刑,但緩刑一年。
趙天榮著實咽不下這口氣,於是有了曾墨老爸車禍死亡,老婆攜款逃跑,曾墨遭到洗劫落魄流浪等一係列悲慘遭遇。
讓你清高!我看你身無分文落魄落難時還清不清高!
可誰料曾墨竟然對外宣布從此封筆,並且銷聲匿跡。
無奈之下,趙天榮不得不開始組建自己的仿製畫師團隊。
……
曾墨手中的酒瓶掉落在地,散成數片,響起清脆的聲音。
曾墨悠悠醒來,朦朦朧朧地看到了坐在麵前抽煙的趙天榮。
“曾大哥,還記得我嗎?”趙天榮緩緩地道。
曾墨緩緩坐起,湊前一些看趙天榮,可也隻看到模糊的人。如今他的老花眼是越來越嚴重了。
“你是誰啊?”曾墨的聲音有些沙啞。
趙天榮聽著心裏有股莫名的難受,才五十五歲的人啊,怎麼看起來像八十五歲一樣。
“我是阿榮,趙天榮。”
“你來做什麼?”曾墨又緩緩地躺回去,聲音毫無感情,有氣無力。
“偶然得知你在這裏,我們二十五年沒見了,來看看你。”
“一具腐朽之軀,有什麼好看的。”
二十五年了,什麼仇什麼恨,他早就都放下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腦袋一根筋,活該你活成這副鬼模樣。”
曾墨瞄了一眼趙天榮一眼,再度閉上眼睛,臉上毫無波瀾。
“我今天來找你,隻是想問問,這幅《牧童》圖是不是你畫的?”趙天榮打開帶過來的《牧童》圖,在曾墨麵前展示。
曾墨卻看也懶得看一眼。
“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畫不出來了。”
趙天榮瞧曾墨這幅油盡燈枯的模樣,以及屋裏的環境,基本可以確認《牧童》不是曾墨所畫,背後另有高人!
他將畫收起,冷冷地道:“你原本可以成為億萬富豪,家庭幸福,兒女承歡膝下,就為了你那不值錢的原則,硬生生把自己給作死了,該說你是蠢還是傻。”
曾墨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一動不動,完全把趙天榮光透明空氣了。
趙天榮莫名來氣,湊到曾墨耳邊細語:“不怕告訴你,你兒子的車禍是我安排,你老婆攜款跑路,也是我安排的。”
曾墨終於瞪大了眼睛,枯瘦如柴的雙手緊緊抓著趙天榮的衣領,眼神如刀,恨不得剮了趙天榮。
趙天榮輕易就甩開曾墨的手,冷漠地帶領衣服。
曾墨突然捂著心窩的位置,急促地呼吸著,半晌過後緩緩地軟了下去。
田園犬突然從椅子底下鑽出來,對著曾墨吠叫個不停。
趙天榮意識到不對勁,上前伸出食指探曾墨的鼻息,臉色微變。
這……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