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榮又試探了一次,確定曾墨確實是死了,一聲歎息,走了出去。
剛走大門口,陸仁嘉和唐伯虎迎麵走來。
“趙總,你在這裏幹什麼?”陸仁嘉大感意外。
“聽說鬼才畫家曾墨在這裏,來拜訪一下他。”
“你怎麼知道曾叔在這裏?”
“我怎麼知道用得著告訴你嗎?”趙天榮冷哼著道,瞄了唐伯虎一眼,帶著秦戰離去。
內屋傳來田園犬大黃的叫聲,陸仁嘉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快步衝入內屋。
“曾叔,曾叔。”陸仁嘉輕輕搖晃著曾墨,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曾墨再也無法回應,永遠沉睡了。
“曾叔!”陸仁嘉抱著曾墨痛哭流涕。
唐伯虎也是鼻頭微酸,他聽了很多關於曾墨的傳奇故事,對這個命途多舛的天才頗有相惜之意,本來過來拜訪一下,沒想到第一次見麵竟然就陰陽兩隔了。
陸仁嘉放開曾墨跑出去,可趙天榮已不見了蹤影。
“趙天榮,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陸仁嘉的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轉身走回內屋,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曾墨在這世上無親無故,陸仁嘉也不知道該通知誰,況且曾墨這輩子也喜歡安靜,不想見人。
火化後,陸仁嘉給他舉行了簡單的葬禮。
參加葬禮的隻有耿叔、陸仁嘉、陸可欣、唐伯慮、胡睿等幾人。
經法醫鑒定,是心髒病發死的。陸仁嘉也清楚,曾叔久病纏身,本也是油盡燈枯之人。
但趙天榮一定是跟曾叔說了什麼,才導致曾叔過於激動才心髒病發的。不然為何他一來曾叔就走了。
胡睿按著陸仁嘉的肩膀,安慰道:“節哀順變。”
陸可欣也挽著陸仁嘉的手臂,柔聲道:“哥,曾叔晚年有你陪伴和照顧,也算是得善終了。”
曾墨出現在陸家的時候,陸可欣才三歲,沒什麼印象。
後來陸仁嘉找到曾墨,陸可欣也才過來見過曾墨三次。
陸仁嘉無言點頭,強壓下內心的悲傷,腦海裏已經在盤算著複仇計劃。
……
榮慶齋。
程末都得知曾墨已死,內心不勝唏噓,看著趙天榮時的眼神意味深長,“如果不是曾墨,還會是誰?當今畫壇,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有這樣的功力。”
趙天榮手上捏著一根極品雪茄,腦海裏浮現的是跟陸仁嘉在一起的唐伯虎。
“那個翟川棟現在到哪了?”
“已經回到京海市了。”回話的是秦戰。
“這段時間他見過的那些人,都調查清楚了嗎?”
“都是一些道上不入流的小人物,盜墓的,偷竊的,詐騙的,還有一個是開修車行的。”
趙天榮眉頭微鎖,他知道翟川棟的行為一定有古怪,可苦於無證據。
程末都上前一步,“趙總,或許我們可以來一招引蛇出洞。”
“怎麼個引蛇出洞法?”
“找個人冒充外地富豪高價去找翟川棟求購一幅北宋張立本的《遊春圖》,如果他能拿得出來,證明他必定知道高手是誰。”
“妙,這招太妙了,程教授不愧是文化人,點子就是多。馬上安排!”趙天榮也不知道是真心稱讚還是調侃。
早該想到的,就不用費那麼多勁了!
……
翟川棟帶著他這段時間的戰利品來到桃花齋,名義上是把這些垃圾古董賣給陸仁嘉,實際是來找他要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