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聚會後,一連幾天墨子玉一下朝就往墨懷宇的太子府中鑽,絲毫不在意藍婉兒為他新納的妾室。墨懷宇隻當他是久別未見格外親近的原因,兩兄弟一起品茗對弈、切磋武藝、暢談天下好不恣意灑脫。
但隻有墨子玉心中最清楚,他頻繁地奔走於太子府到底是意欲為何。
自從那日從太子府回去後,藍婉兒便如同發現了什麼似的,馬上為他納了一個妾室。妾室姓付,是一個七品知縣的庶女。雖然這妾室長得清秀可人,但她羞澀得如一顆尚未成熟的櫻桃。從她的身上他隻能感受到縱欲的快感,卻未能嚐到一絲情愛的香甜。
他知道他魂牽夢繞的香甜在哪?就在這太子府。
可那又怎麼樣呢?每每看著他們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的樣子,他就心生嫉妒,那即將決堤的占有欲讓他快要抑製不住了。
“二弟啊,你的想法永遠是這麼極端,君王之術在於製衡……”喝了許多酒的墨懷宇帶著醉腔說道。
“皇兄,那三四弟與我們並非一母所生,以後恐怕是我們倆最大的禍患!”墨子玉沉聲說著心中惡毒的計劃。
“不可!不可!”聽到墨子玉的話墨懷宇驚得直擺手,都是骨肉親兄弟,墨子玉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些。
“若我掌握了他們謀反的證據呢?”墨子玉陰沉地問道。
“什麼?”墨懷宇嚇得抬起滿臉通紅的俊臉,眼中皆是迷茫,今夜他真是喝多了。
“兄長,你且不要管了,等我抓到了實證了再與你稟告!”幾年的軍旅生活讓墨子玉的酒量大漲。這些酒對於以前的他也許無力勝任,而現在的他倒是遊刃有餘了。
“好!好!等你有了實證再說吧!”墨懷宇訕訕地擺了擺手道,不勝酒力的他暈頭轉向地趴在桌子上輕喃道。
“怎麼又喝醉了?”一陣輕柔的聲音傳了進來,言語中滿是擔心。隻見烏頌娜兒身著淺藕色的雨絲錦裙,如一朵迎著細雨的百合花,整個人顯得清爽又嬌俏。
“皇嫂勿要怪罪,我們兩人又談盡興了!”墨子玉紅著臉道歉道,趁著酒勁貪婪地打量著烏頌娜兒。
烏頌娜兒渾然不知地盯著自己那趴在桌子上爛醉如泥的丈夫,她輕歎了一口氣,轉頭吩咐近身丫鬟去打了一盆洗臉水。
“二皇子不要嫌我囉嗦,這酒不宜每日都狂飲!”烏頌娜兒擺出一副嫂嫂的樣子輕聲訓道。
柔柔的聲音傳入墨子玉的耳朵中卻如同情人的輕聲細語,墨子玉半眯著眼肆意打量起烏頌娜兒,她大概十八九歲的年紀,微挑的鳳眼中滿是星星點點,小巧的鼻子下是紅如熟櫻桃的嘴唇。看到這兒他不禁喘起粗氣來,眼中的燎原之火也燃了起來。
“二皇子,您怎麼了?是喝多了嗎?”烏頌娜兒被她眼中的火光驚到了,連連後退了半步。
“我沒有事!”墨子玉被自己燃起的欲火驚到了,垂下了眼眸掩飾道。
“我……我去幫你端一碗解酒湯來!”烏頌娜兒想要逃離這裏,因為墨子玉直勾勾的眼神是那麼的不合時宜。
顧不得許多,她轉身想要逃出去。
就在這一刻,墨子玉一個箭步連忙抓住了烏頌娜兒的纖手,輕狂地輕喃道:“娜兒!”
墨子玉這聲親昵的稱呼驚得烏頌娜兒三魂不見了七魄,顧不得其他,她奮力地掙脫開來,在掙紮中她的婁金手鐲劃傷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