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一行人陪冷雀英料理完了父親的葬禮後,便也該啟程向南越國趕去了。
“慕月姐姐,你們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若是我想你們了該怎麼辦?”雀英家本沒有什麼親戚了,老管家立誓一定將雀英撫養成人。再加上墨影翊的施壓,新上任的知府也會悉心照顧雀英的。
“這樣吧,這是我給大家畫的素描畫像。你拿去,想我們了就拿出來看看。”林慕月挺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雀英拿起畫紙一張張地翻閱起來,有青山綠水、販夫走卒、朗庭樓閣,也畫了許多人物。一行人中的每個人都畫得有,但畫得最多的就是墨影翊,站著的、坐著的、醒著的、睡著的……突然有一幅畫引起了她的注意,這幅畫不是畫的一個人,是畫的兩個人——墨文瑜和霏雨,畫中的墨文瑜隻是一個側麵,仿佛在眺望著遠方,而霏雨則在一旁凝視著他,那眼中的深情簡直要呼之欲出了。
“這幅就不要選了!”林慕月將畫抽出道。這是她上次偷偷畫下來的,兩人俊美的外貌、專注的神情在這幅畫中栩栩如生,這簡直堪稱佳作。
忽然,林慕月手中的畫猛地被人從身後抽走。隻見墨影翊拿起畫認真地端詳了一番後,驀地便將畫撕得稀碎並丟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林慕月又急又氣地將碎片撿了起來問道。
“你畫這些做什麼?”墨影翊有些生氣地問道。皇兄是太子,這幅畫被有心人看到能要他的命。到目前為止,他還是不能接受,也隻當皇兄是一時迷惑。都是一起長大的玩伴,他早也把霏雨當成兄弟,誰知他居然想當他的“皇嫂”?想想都覺得荒唐。
“你管我!”林慕月心疼地在地上拚接她吃瓜的證據。
“以後不準畫這種畫了!”墨影翊命令道。
“你吃錯藥了啊?”林慕月生氣地拉著雀英走了,急得墨影翊連忙追了上去。
聽見動靜的墨文瑜走進了院中,隻看見一地的紙屑。忍不住蹲下來拾起一看,這碎片中的眉眼有些熟悉,慢慢地拚湊出來一看,驚得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這溢滿愛意的眼神仿佛躍出紙片直直地射進了他的心中,怦然的心動讓他甚至忘記了呼吸。
“兩個小冤家又在鬧什麼呀?”了塵不耐煩的聲音從院門口響起。
“沒什麼,估計一會兒就和好了!”墨文瑜連忙將地上的碎紙片拾起揣進懷中,轉身離去了。
最後,雀英選了林慕月和天曉的畫像作為留存;林慕月在墨影翊連哄帶騙下也不再生氣,但也跟墨影翊保證:為了墨文瑜的前途,不會再畫類似的畫了。坐在馬車中,林慕月順窗向外望去,看著墨文瑜和霏雨騎著馬疏遠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惋惜,兩個相愛的人一直保持這樣遠的距離,不會痛嗎?
幾天後,馬車也行至了大康國的邊境——雲跡山。這雲跡山高聳在這天地之間,猶如一座巍峨的巨塔,雲跡的山腰雲海繚繞、白雲朵朵,仿佛仙境一般。
“這便是雲跡山嗎?果然是仙氣飄飄啊!”林慕月踩著柔軟的草地,仰望著這雲跡山的美景道,
“是啊,據說這雲跡山中住著神仙呢!”墨影翊將在鏡湖接的水遞給了林慕月道。
“是嗎?我倒真相信!”也許送她手鐲的老婦人真是神仙吧。
“咦,這是什麼花呀?了塵道長!”林慕月好奇地問道,隻見了塵正在采摘鏡湖旁邊一朵朵銀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