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冰塊旁,林慕月美滋滋地喝著牛乳綠豆沙,心情暢快多了。當然這碗牛乳綠豆沙再也不是墨影翊剩下的,是為她專門準備的一份。
“幹嘛對我這麼好?先申明我可沒興趣當側妃或者美人。如果你後悔了,可以又把我攆出去。”林慕月現在屬於零成本騙吃騙喝。人一旦下定了無恥的決心,便再也可以不管不顧了。
“你不是病人嗎?我當然要對你好一點!”墨影翊笑著提起筆幹起工作來。說也奇怪——有了她在身邊,就算屋內再嘈雜,他的心也總能找到這難得的平靜。
“哦?就這麼簡單?還是你想起來我就是你的恩人,想對我好一點?”林慕月將勺子放在唇邊,機靈的大眼眨巴眨巴的問。
“好像沒有,要不你提醒一下我?”墨影翊故意將大拇指放在自己的下嘴唇摩挲了一下,促狹地眨了眨眼說道。
這一動作讓林慕月回想起夢中的那幾次接吻,小臉一熱,忙喝了幾口綠豆沙掩飾自己的心虛道:“你沒有想起來就算了,以後慢慢想!”但直覺告訴自己,他應該是想起來了。
“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在家裏呆著哪也別去!”墨影翊低著頭吩咐道。
“莫不是去許花樓吧?”這該死的酸澀又冒了出來!
“你吃醋了?”墨影翊語氣雖是調侃,但心中卻期望著。
“王爺的事,我哪敢管呀?”林慕月將身子一轉,不讓墨影翊看到自己又紅又熱的俏臉。
“你想管就管唄!我是出去辦事,天曉跟我一起的。”話一出,兩人同時都怔了怔,連墨影翊都沒想到自己會脫口而出這些話來。他在對她解釋——就如同普天下的丈夫安慰吃醋的妻子一般。
墨影翊的這番話讓原本涼爽的房間變得有些燥熱,林慕月毫無禮儀的將剩下的綠豆沙全部倒進嘴裏,忍住刺喉的冰涼,她狼狽地將碗端起來後,便一溜煙跑了。
凝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墨影翊皺起眉頭出神地想著:看來自己對她的感覺不僅僅新奇、喜歡了,可她卻糾結著一夫一妻。如果他辦不到,又該如何留下她呢?
子時,夜晚的許花樓燈火通明,人潮湧動。明明可以在包間裏欣賞小曲的墨影翊卻在後巷處受蚊蟲叮咬、感受熱浪侵襲。
“王爺,咱們為什麼不去包間裏查探曼陀散的交易,偏偏來這後巷?”天曉是易遭蚊蟲叮咬的體質,天知道他現在已經是滿頭包了。
“你懂什麼?後巷往往是交易的最佳場所,咱們在這裏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最關鍵的是可以以表清白。終於明白那些懼內的大臣酒後著急回家的原因了。
他懼內嗎?他並不是,他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他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