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鴛用了藥便覺好多了,撐著身子陪四爺用了晚膳,就又睡過去了。
她睡覺不老實總愛亂動,怕沾到四爺身上,就主動要求分被子睡。
半夜,文鴛的肚子又抽疼起來,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身子不自覺地抖。
四爺懷裏空落落的,睡得不是很好,迷迷糊糊聽見文鴛喊疼,瞬間就驚醒了。
他大手一撈把人摟到自己被窩,大手鑽進她裏衣,將搓熱掌心貼在她小腹處。
四爺火氣旺盛,文鴛一下子就感到一股熱氣暖暖地罩在腹部,暖烘烘的,舒服極了,緊蹙的眉頭也微微放鬆。
四爺親了親她的雪腮,輕輕地揉著她的小腹,低聲哼道:“知道爺懷裏暖和了吧,看你下回還敢不敢跟爺分被窩。”
等她身體完全放鬆,呼吸也逐漸綿長,四爺才伸展酸疼的手臂。
恐她吸汗著涼,四爺褪下她裏衣,擦幹她身上的汗漬,才摟著人睡下。
今日不是朝會,戶部也無繁事,四爺憂心文鴛的身子,打算等她起來,陪她用了早膳,再去戶部理事。
文鴛醒來意識到自己還躺在四爺懷裏,嘴角綻開一抹甜蜜的笑容。
她抱著四爺蹭了蹭,甜甜道:“爺,謝謝你。”說罷,還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昨夜四爺做的那些,她都有意識,隻是實在是乏力。
四爺見她醒了,碰了碰她唇角,問道:“鴛兒,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隻身子實在乏,爺陪我再躺會。”文鴛抱著四爺不肯撒手,嬌聲道。
文鴛的要求四爺自是沒有不應的,兩人就這麼相擁好一會。
知曉文鴛不想動彈,四爺換好衣裳洗漱過了才抱著人進了淨室,伺候她淨麵換衣裳。
當然這回程中難免占些便宜,吃不到肉,喝點肉湯也是極好的。
陪文鴛用過早膳,四爺就去戶部了,走前還答應給她帶樊樓的點心。
菘藍從外頭進來,稟道:“主子,福晉身邊的羅嬤嬤來了。”
景泰皺皺眉道:“她來咱們院做什麼?”
文鴛靠在引枕上,懶洋洋道:“惱什麼,叫進來問問不就清楚了。”
羅嬤嬤跟在菘藍身後進來,笑著給文鴛問安行禮後,才道:“側福晉,前些日子宮裏娘娘賜下的鈕枯祿格格今日進府了,福晉特意在正院設了宴熱鬧熱鬧,屆時還望側福晉按時出席。”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人臉,文鴛笑著讓景泰扶起羅嬤嬤,開口道:“福晉體恤後院的女子,特意設宴,我怎好不去。勞嬤嬤轉告福晉,我定會到位。”
她說的是到位,可沒說按時到。
羅嬤嬤是個細心的人,自然聽見了,不過她臉色如常。既傳了話,她就告退了。
福晉見羅嬤嬤回來了,問道:“蘅蕪院那頭怎麼說?”
福晉最近總說心口疼,羅嬤嬤不敢再惹她煩悶,恭維道:“自是一口答應的,福晉畢竟是福晉,是當家主母。隻要她往後還想好過,便不敢那般囂張。”
盡管福晉知道羅嬤嬤的話哄她的成分偏多,她也還是很高興:“等爺回來,請他來正院一趟。”
羅嬤嬤一聽心裏便有數,福晉這是想讓鈕枯祿格格今夜便承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