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見她不想說,也沒逼迫她,把她哄開懷了,才讓人擺膳。
隔天起來,文鴛才知道大格格和二阿哥被送到前院。
文鴛端著牛乳茶的手一頓,忍不住問道:“可知是怎麼回事?”
林嬤嬤搖了搖頭:“打探不到,隻知是和孩子有關。”
“昨日玉竹閣那邊是以什麼理由請的爺?”文鴛問道。
林嬤嬤離得遠沒聽見彩蝶和高無庸的談話,可菘藍知道,她當時就站在不遠處。
“奴婢聽見了,說是武格格腹痛難忍,請主子爺去瞧一瞧。”
文鴛會意了,四爺本就因武氏借胎兒邀寵一事惱火,李氏還不知死活地湊上去。
這不湊不要緊,四爺斷會想起昔日李氏也曾用過這些手段。
大格格和二阿哥被送到前院,除了李氏鬧得不可開交,正院裏福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大格格被送到前院她不在乎,不過是個格格,將來出嫁頂多陪兩副嫁妝。
她在乎的是二阿哥,李氏生的賤種憑什麼和她的弘暉一樣的待遇。
羅嬤嬤擔憂地看著福晉,隻要是和弘暉阿哥有關的事,福晉便會控製不住自己。
她勸道:“福晉,這也是好事兒,現下後院的眼睛都落在東院。此時正是鈕枯祿格格進府的好時機,以奴婢看,這兩日進府恰好。”
福晉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一想到那個賤種養在前院,她心裏的就止不住地煩悶。
羅嬤嬤瞧了福晉一眼,沉聲道:“福晉,按照規矩,二阿哥明年就會搬到前院啟蒙,隻不過是提前些。”
“你說得有道理,等鈕枯祿氏進府,她們都目光都會落到她和李氏身上,到時咱們就能趁機養好身子。”福晉緩和心緒道。
聞言,羅嬤嬤心裏頓時一鬆,就怕福晉這個時候揪著二阿哥不放。
她得趕緊去信給老婦人,讓她尋好大夫就趕緊過府診脈。
東院裏,甭管李氏怎麼阻攔,大格格和二阿哥還是被送到前院。
四爺發話,沒有他的允許,除了文鴛,往後不許後院女子到前院去。
所以,李氏連前院的門都進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孩子們被抱進去。
大格格和二阿哥的身子都不好,經常要吃藥,四爺擔心他們剛到前院不適應,回府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看他們。
酉時,文鴛放下手中的話本,徑直走到東次間,讓人擺膳。
輕言和景泰對視一眼,問道:“主子,咱們不等主子爺了嗎?”
“不等了。”文鴛淡淡道。
文鴛喝了一碗烏雞湯,飯也用了小半碗,正準備讓人撤了,就聽見外頭的問安聲。
她微微一怔,站起身來,見是四爺回來了,她納悶道:“爺怎麼回來了?”
四爺昨夜睡前說過,今日他回府要去看看大格格和二阿哥,會晚些回來。
她以為四爺會陪他們用完膳再回來,也就沒等。
文鴛看著桌上被動過的飯菜,囑咐人重新再上一桌。
“不用。”四爺在文鴛身邊落座,端起她的碗便吃了起來。
見狀,文鴛難以置信地開口道:“爺,這是我用過的。”
四爺慢條斯理咽下口中的飯,戲謔地看著文鴛:“知道,爺又不嫌棄你。”
“這不是嫌不嫌棄的問題,而是……。”文鴛支支吾吾的。
高無庸看得直咋舌,這側主子到底是何妖魔鬼怪,讓喜潔的四爺也吃起剩飯了。
他高無庸雖是個斷了命根子的奴才,可跟在四爺身邊也是好吃好喝的被底下的小太監伺候的。
“親都親過了,怕甚。”四爺側身貼近些,目光柔情似水地看著她。
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文鴛的眼睫微顫,手邊放的茶盞差點掉到地上。
屋裏的伺候的奴才紛紛低下頭,一時間都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