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嬤嬤瞧著側福晉得意的樣子,頗有些犯愁:“側福晉,主子爺可是讓您和瓜爾佳側福晉共同掌家,可是要知會下蘅蕪院。”
李氏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她埋怨地看向馮嬤嬤,憤懣地說:“嬤嬤,你為何要在我高興時,提起那賤人。”
馮嬤嬤心裏直歎氣,側福晉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要早知側福晉是這般性子,她當初就不該使銀子費盡心思往裏擠。
好在,李氏到底還是聽勸的。
她扶著馮嬤嬤的手走了好半晌,才點頭答應:“那嬤嬤就派人往蘅蕪院那走一趟吧。”
馮嬤嬤讓候在一旁的丫鬟扶著側福晉繼續走,她親自去蘅蕪院走一趟。
馮嬤嬤到蘅蕪院時,文鴛正躺在四爺懷裏,由他畫著指甲。
不得不說,四爺的丹青果真不錯,把花樣畫得栩栩如生的。
輕言從外頭進來,但又不想打擾小主子和主子爺相處。
文鴛見簾子晃動,隱隱透出輕言的身影,忙開口讓她進來。
文鴛直起身子,問道:“輕言姑姑,外麵發生何事?”
輕言垂著頭,回道:“小主子,是東院的馮嬤嬤來了。”
文鴛聽了回話,身子瞬間又窩回四爺懷裏:“你去回她,就說我初來乍到,還不熟知府裏的情況,讓李側福晉自行決定,也不必派人告知我。”
輕言應了聲,出去回話了。
“鴛兒為何不想掌家?”四爺方才從前院回來就想問,隻是被耽擱了。
“要是掌了家,如何有時間伺候爺。”文鴛親親他下巴,半是玩笑道。
四爺知道文鴛不似表麵那麼嬌憨,既然不肯掌家,那定有緣由。隻要他能護好自己,護好以後的孩兒,他也不願深究。
他微微瞪了她一眼,冷哼道:“鴛兒確定是伺候爺,而不是爺伺候鴛兒?”
他也納悶,怎麼跟這小嬌氣包待在一起,目光總不自覺地放她身上,總想照顧好,嗬護她。
文鴛嘻嘻一笑,嘴角輕輕上揚,理所當然道:“爺比我年長了足足一輪有餘,待我好不是應該的嗎?”
聞言,四爺微微一怔………
相比起她的碧玉年華,他已過而立了。
他裝作不經意間問:“鴛兒這是嫌棄爺老了?”
文鴛眨巴眨巴著雙眼,心裏默默計算他們的年齡差,點點頭道:“是有點,爺可比我足足長了十六載,要是再年長幾歲,都可做我阿瑪了。”
“哦……,是嘛?”四爺眯起黑眸,眸底掠過危險的暗光,嗓音微啞。
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文鴛頓感脊背莫名一寒,嚇得趕緊摟緊四爺的脖子,求饒道:“爺不老,是妾身說錯了,爺那是老當益壯。”
“老當益壯……。” 四爺氣笑了:“鴛兒,爺這便告訴你老當益壯的身體有多持久。”
緊接著,直接把人抱上床榻。
文鴛使勁掙紮著:“爺,您這是白日宣淫,祖宗…規…矩……。”
四爺大手使勁一拽,帳子放下來的瞬間,床榻裏一片黑暗。
“這暗度,鴛兒可滿意?”四爺低沉壓抑的嗓音響了起來。
文鴛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隻能依稀從她嘴裏聽到幾句囈語。
馮嬤嬤得了消息便趕緊回去複命。
李氏聽後,震驚不已:“嬤嬤,瓜爾佳氏真是這般說的?”
馮嬤嬤也覺得詫異,這掌家權可是人人都想覬覦的。為此不少人爭得頭破血流的,可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拱手相讓。
“蘅蕪院的人是這般說的,說是一切都讓側福晉做主,不必商與不必告知。隻是奴婢去時,高公公也在蕪廊下。”馮嬤嬤猜測:“您說,那位會不會是裝的,故作不攬權,好讓主子爺心疼?”
李氏一聽,覺得甚是有理,氣得她大拍桌子,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慣會矯揉造作,既如此,這掌家權她別想要回。
忽而,李氏靈光一動,湊到馮嬤嬤耳邊,細聲低語。
“側福晉,這怕是不妥,要是被主子爺知曉了……。”馮嬤嬤猶豫道。
李氏冷哼一聲,自信道:“不會的,主子爺這般寵愛我,定舍不得責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