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重要的不是掌家一事。”文鴛冷哼道:“至於東院,權我是給她了,這接不接得住,還是要看她的本事了。”不過昨日這一照麵,她覺得李氏是玩不過福晉的。
文鴛清閑下來,便讓貼身伺候的人都進來,開始安排差事。
她打量一圈,都沒看到景瀾。
文鴛立即問:“景瀾呢?”
林嬤嬤回道:“主子,景瀾規矩不嚴,奴婢便讓輕言帶著她,正好規矩再進來伺候主子。”
“輕言姑姑也來了?”文鴛忍不住驚訝道。
林嬤嬤點點頭:“奴婢先前並不知,是昨日清點人數才發現。”
輕言的額娘是昔日跟隨在懷慶大長公主身邊的人,精通醫術,主子去後,頗爾盆便把人都安排在長子身邊。
輕言自小跟在額娘身邊,不僅精通醫術,還擅長藥膳和燉湯。
鄂敏擔心女兒用不慣貝勒府的人,更擔心女兒會被後院手段暗害,特意安排輕言混在陪嫁隊伍中。
文鴛微微思忖,便知道這是阿瑪的主意。
她的阿瑪真的待她很好很好……
她吸了吸鼻子,才讓林嬤嬤把兩人叫來。
景泰自知疏於規矩,這兩天都跟在輕言身邊,認真地學規矩。
“主子……。”景瀾看到文鴛,略帶委屈地喚了聲。
文鴛好笑地看著景瀾,捏了捏她圓溜溜的臉蛋,打趣道:“看來咱們景瀾是真的用心,臉蛋都小了一圈。”
聞言,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景瀾聽到主子打趣她,無精打采的小臉瞬間有了溢彩。
等都笑夠了,文鴛才正了正臉色。
“嬤嬤,蘅蕪院裏,除了我的陪嫁人手,貝勒府裏安排了多少人伺候?”
她出嫁時,額娘給她帶了極多的陪嫁人手,就是為了準備接替貝勒府原有的奴才。貝勒府裏,福晉管家,這安排過來的人她一個都不想要。
“不多,除了咱們帶來的人,就隻八九個。一個嬤嬤,一個總領太監帶著兩個小太監,兩灑掃的小丫頭,還有兩個粗使婆子。”林嬤嬤沉思道:“不過,這嬤嬤與那位公公似是主子爺的人。”
“其他的人呢,可有探查出來的?”四爺安排人她不奇怪,令她疑惑的是,讓她發現的用意。
“暫時沒有發現,不過奴才覺得灑掃的素蘭有些異樣,她總是想往正堂來。”菘藍稟告道。
文鴛抿唇,思索片刻:“將那嬤嬤放到外麵,專門管院裏規矩,至於那幾個太監,就讓他們幹些跑腿的夥計吧,不過吃食還是有咱們得人去提。”
不接近吃食,也不進正堂伺候,暫時就先這樣,等她與四爺確認過再說。
“至於其餘人,除了灑掃的,便安排他們去侍弄花草或守門。”緊接著她又點了點菘藍與林嬤嬤,讓她們專門盯著外麵的人。
而景泰穩重細心,輕言精通醫術,由她們近身伺候,文鴛很放心。
還有景瀾,景瀾性子跳脫,可她不傻,反而機靈得很,便讓她帶點零嘴,時常出去打聽消息。
“主子,您想知道哪些?”隻有確定方向,她才好知道該往哪使勁。
“我想知道爺為何會對福晉如此冷淡。”文鴛自然不會天真到相信福晉是個慈眉善目的人,她懷疑福晉暗地裏做的事,被四爺查到了。
而能讓他如此不留情麵奪了福晉的權,恐怕是與子嗣有關。
否則,以四爺重規矩的人設,是如何都做不到在新人進府的次日,便在眾人麵前宣布她的錯處。
這事可大可小,往大可以說是福晉管教不嚴,往小了說隻不過是後院女子嚼舌根罷了。
要查不清楚,她總覺得惴惴不安,這要是有孕,怎麼被害的都不一定知道。
“咱們院子的人,不管是陪嫁來的還是原來的,都得看好了,半旬便要篩選一遍。”文鴛不放心地再叮囑一遍。
林嬤嬤等人對視一遍,紛紛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