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和齊冰兒以及曹劌正好趕在城門關之前來到了曲阜城,進入曲阜城夫差三人來到了王宮外,夫差告訴駐守宮門的將領魯國的長公主回來了,守門的將領聽到夫差的話大感吃驚,看著騎在馬上的齊冰兒,又看了看貼在宮門告示上的畫像,看到齊冰兒與畫像上一致後,不禁喜出望外,激動地說道:“原來是長公主回來了!長公主稍待,請容小人稟告大王。”說完,滿懷興奮地跑入王宮中,這也難怪,這員將領知道魯莊公對長公主是有多麼的思念,現在知道長公主回來了,不知道有多高興,說不定魯莊公在高興之下就會升自己的官,所以這員將領能不興奮嗎?果不其然,當魯莊公得知長公主回來了,連鞋也沒穿就跑出宮外,邊跑邊說道:“我的冰兒回來了。”齊冰兒在宮外也是內心忐忑不已,畢竟當初是自己離家出走,現在又是自己主動回來,不知道父親會怎樣對待自己,不過在看到父親激動得老淚縱橫的模樣,齊冰兒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情感,也迎了上去。父女二人擁抱在一起,都哭得跟淚人似的,讓夫差和曹劌二人唏噓不已。魯莊公收住眼淚,仔細地看著齊冰兒,說道:“今趟回來就好了,以前是父親不對,對不住你母後和你。寡人保證今後一定好好疼愛你。”齊冰兒強顏歡笑道:“是冰兒不懂事讓父親擔憂了。啊,對了,這是吳國的劍術大家吳龍還有我魯國的勇士曹劌。”指著夫差和曹劌二人向魯莊公介紹道,夫差用的還是化名吳龍。夫差和曹劌聞言趕忙向魯莊公行禮。魯莊公笑道:“今番我父女二人能過喜別重逢,多虧了二位壯士。”夫差和曹劌連忙說道:“不敢當。”齊冰兒在魯莊公懷中指著夫差撒嬌說道:“父親,這是孩兒在齊國認識的好朋友呢,他勇武蓋世,連齊國第一高手金玄白都與他打成平手。”夫差聞言連忙說道:“隻不過是在金玄白手底下擋住了十招,哪裏是打成平手,公主抬愛了。”說完對齊冰兒翻了翻白眼。齊冰兒在魯莊公懷中對夫差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魯莊公這麼大歲數,對自己的愛女和夫差的關係當然能看得出來,他仔細地打量著夫差,發現夫差高大英俊,氣度不凡,加上又勇武蓋世,越看是越喜歡。笑嗬嗬地對夫差說道:“今趟壯士能把公主送到魯國,寡人感激不盡,這樣吧,寡人就任命壯士為魯國的下卿吧。”眾人聞言不禁呆住了,要知道在春秋時期諸侯國最大的官就是上卿其次是中卿再其次是下卿,所以魯莊公任命夫差的官職不可謂不高。夫差乃是一國之主,對魯國的下卿豈能看上眼,不過在齊冰兒殷殷目光注視下,夫差還是接受了魯莊公的任命。魯莊公看到夫差答應了自己的任命,老懷大慰,對齊冰兒笑道:“冰兒看父親對吳龍任命的官還可以吧。”齊冰兒聞言羞得臉色通紅,對魯莊公不依不饒。魯莊公對夫差說道:“壯士趕了一天的路了,也有些累了,回到下卿府休息吧。寡人也要和冰兒好好敘敘。”夫差聞言隻得依依不舍地離開了王宮,回到了下卿府。夫差回到下卿府,還沒坐下來休息,就有下人送來了請帖,夫差大惑不解,自己這是第一天來到魯國,沒有認識的人,怎麼會有人送給自己請帖呢?夫差看著請貼落款上寫著慶父拜請,對曹劌說道:“曹兄,你知道慶父是何人嗎?”誰知曹劌一聽到“慶父”二字大驚失色道:“大王你有所不知,這個慶父乃是魯公的庶兄,是魯國的上卿。此人位高權重囂張跋扈,魯國人都很憎惡他。沒想到他會給大王送來了請帖。”夫差聽到曹劌所說才想起曆史上鼎鼎大名的慶父,正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此人在魯莊公死後掀起了巨大的禍亂,沒想到此人會給自己送來請帖。夫差對曹劌問道:“那我是去還是不去呢?”曹劌歎道:“大王,既然慶父送來了請帖,那麼大王就一定得去。否則大王在魯國寸步難行,甚至會有殺身之禍。”夫差聞言隻好決定前去赴宴。
夜晚時分,夫差和曹劌二人裝扮妥當,就趕去慶父的府上赴宴。慶父的府邸位於曲阜的城東,占地百畝,規模龐大氣勢雄偉,巨宅高樓鱗次櫛比蔚為壯觀,象征著慶父在魯國崇高的地位。慶父的府邸前麵有一片樹林,夜晚時分給人陰森森的感覺。夫差和曹劌二人來到了慶父的府邸前,進入了樹林中,就感到氣氛不對,夫差二人暗暗提高了戒備。忽然四周無聲無息地出現了重重人影和火把,將他們團團包圍。“鏘!”曹劌背後雙劍來到手中,暴喝一聲往前方突圍攻去,夫差拔出寶劍,拿在右手,隨在他背後,殺向林內。對方想不到他們如此凶悍,正麵攔截曹劌的兩名黑衣人倉皇之下一個往後退,另一個揮劍攻擊。“鏘鏘”一聲,長劍交擊,在黑暗裏迸起一陣火花。曹劌欺對方臂力不及自己,擋開長劍,令敵人門戶洞開,使個假身似要向另一人攻去,左手長劍回轉過來,閃電破入對方的空門。那人也是了得,回劍守中,擋格長劍,豈知卻忘了曹劌右手的長劍,精芒一閃,曹劌扭腰右手長劍由下而上,直沒入對方小腹。那黑衣人如何想到曹劌的長劍角度如此刁鑽,一聲慘叫,往後跌去,獻血激濺在大樹上,當場斃命。曹劌毫不停留。雙劍化作兩道電光,隨撲前之勢,往另一黑衣人攻去,戰爭終於拉開了序幕。這些黑衣人武藝高強,怎想到隻兩照麵便給名不見經傳的曹劌殺掉一人,都紅了眼,圍攻上來。緊跟在曹劌身後的夫差看到黑衣人殺上來,左手長劍施展墨家劍法狂格猛挑,右手大刀施展孫武所授的刀法重砍硬劈,左右手竟分別使出剛柔兩種截然不同的勁道和招式。兵刃交擊中,三名黑衣人同時受創,其中一人傷於曹劌的長劍之下,另兩人自是由夫差包辦。一聲大喝響自夫差右方,一名特別高大,看來有點身份的黑衣人手持鐵棍排眾而來,從一棵樹後搶出,右腳踏前,左腳後引,俯身上身,在火光下閃閃發亮的鐵棍直戳夫差的心髒而來,又準又狠又急。夫差見他移動時全無破綻,知道遇上了高手,不敢怠慢,左手長劍施展墨家劍法的殺招,回劍內收,劍尖顫動,也不知要刺往敵人何處,應付左側撲來的敵人,右手大刀則化作一道長虹,有蛇般竄出,和對方的鐵棍交纏在一起。墨家劍法最利以眾敵寡,雖同時應付兩方攻勢,絲毫不亂。持棍者想不到夫差忽然使出這麼精妙的一招來,猶若狂龍出洞,勁道驚人的一棍,觸上對方的大刀,頓生泥牛入海的感覺,虛虛蕩蕩,用不上半點力道,大吃一驚下,本能地抽棍後退,驀地感到小腹下傳來劇痛,原來給夫差飛起一腳,命中要害。縱使他比一般人忍痛的能力強上百倍,仍要慘號一聲,往後跌去,再也爬不起來。這一腳當然與墨家劍法和刀法無關,對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說,自不會墨守成規。另一方的兩名黑衣人,還以為夫差改采守勢,挺劍硬攻,哪知光影暴漲,一人給齊腕斬掉右手,另一人大腿中劍,慘哼一聲,往後跌去,撞得己方想補入空隙的人左撲右倒,亂成一團。誰想到夫差的劍法如此精妙狠辣,大別於墨家劍法的一貫溫和的風格。原來墨翟在傳給夫差墨家劍法的時候,特別傳給了夫差三大殺招用來保命,沒想到這時候三大殺招派上了用場。曹劌的表現毫不遜色,硬撞入兩個敵人的中間處,施展近身肉搏的招數,雖給敵人的劍在臂上劃出一道口子,但同時刺入其中一人的胸口,另一敵人則給長劍回刺。正中耳門。倏忽間兩人推進數丈,背後弩機聲響,兩人同時閃往樹後,弩箭射空。他們雖殺傷對方多人,可是黑衣人潮水般從四周湧來,形勢非常不利。曹劌見勢頭不對,長劍回到鞘內,從馬上拿來兩個狩獵用的硬弩,和夫差一起連續施放,此著大出敵人所料,頓時有數人中箭倒地,其餘人紛紛避往樹後,兩人不敢遲疑,抓住機會,朝黑暗處急進,霎時間沒入林木深處,那些黑衣人都給拋在身後,不過他們仍然紛紛追來。夫差二人很快就來到了慶父的府上,身後的黑衣人看到夫差二人已被府上的管家引入府內,不敢再追,紛紛散去。夫差和曹劌二人在管家的帶領下通過一條兩旁園林小築的石板道,一座巍峨的府第赫然矗立前方。隻看宅第的規模,便知慶父富可敵國的身家。路旁兩邊廣闊的園林燈火處處,采取的是左右對稱的格局,使人感到腳下的這條長達二十多丈的石板路正是府第的中軸線,而眼前華宅位於園林世界的正中處。園內設置涼亭架設在長方形的水池上,重簷構頂,上覆紅瓦,亭頂處再扣一個造型華麗的寶頂,下麵是石砌台基,欄杆雕紋精美。先不論奇花異樹、小橋流水、曲徑通幽,隻是兩座亭子,盡見營造者的品味和匠心。園內植物的布置大有心思,以鬆柏等耐寒的常青樹為主調,配以落葉樹和四季花卉,組成濃鬱的綠化環境,現在已是暮春時節,滿園**,花香醉人。主宅在園林的襯托下氣象萬千,比魯王宮不逞多讓,乃坐北朝南的格局寬闊九開間,進深四開間,呈長方形,上有重簷飛脊,下有白石台基的殿式大門。宅前還有小泉橫貫東西,上架兩座白玉石欄杆的石橋,宏偉壯觀的使人難以置信,曹劌久居山野,哪裏能看到如此富麗堂皇的建築,此刻都看呆了,湊到夫差耳邊低聲說道:“這麼大的房子,怎麼睡得著覺?”夫差看管家在前麵遙遙領路,聽不到他們對話,笑應道:“摟個美人兒,還怕睡不著嗎?”說到這裏,夫差想起了與自己今天分別的齊冰兒,剛剛分別不久,夫差心中就感到缺少了非常重要的東西。夫差歎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再想齊冰兒。步上石橋,踏著長階,往府內走去,府內筵開十六席,分列大堂左右,當夫差二人入內時,早有人迎了出來。領頭一人大笑著對夫差說道:“久聞吳下卿英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夫差看此人生得仙風道骨,留著五綹長須,隻是眼神陰鷙,聲音陰柔尖細,衣飾華美,夫差猜到此人就是魯國上卿慶父,果然早有人上前告訴夫差,夫差大笑著對慶父抱拳行禮道:“怎敢有勞上卿大人親自迎接。”慶父大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吳下卿把魯國的長公主我的好侄女送回來,這是何等的功勞。”夫差看慶父笑臉相迎,心中想著慶父請自己赴宴的目的是什麼,又想到府前對自己二人的刺殺和慶父有沒有關係,不過夫差隨即搖了搖頭,知道慶父再傻也不可能在自己府前殺人,何況以慶父的勢力,要自己二人死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必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