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看著手中的和氏璧,心內在不斷地鬥爭著。和氏璧以及楚王寶藏對夫差統一天下的大業有很大的幫助。在中國古代,誰得到了和氏璧,誰就被認為是得到了天意,可以坐上天子。所以秦昭王才會向趙王強要和氏璧,王莽才會不顧禮儀地從王太後手中搶得和氏璧等等。夫差統一天下最需要的不是精兵強將,而是金錢,要知道自從夫差當上吳王後,一直對外用兵,雖然吳國家底很厚,但經不起夫差連年用兵,導致現在吳國隻能暫且放下了刀兵,積蓄著力量。如果夫差得到了楚王寶藏,那麼吳國短時間內就能實力大增,到時候吳國就可以對剛剛強大不久的秦國發起進攻,把吳國這個最強大的敵人擊敗。不過夫差是承諾金玄白把和氏璧交到齊平公的手裏,難道要違背諾言。鄒衍和齊冰兒看著夫差臉上神情的變化,知道夫差此刻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鬥爭,所以都沉默不語。驀地,夫差想起了金玄白臨死時看自己的最後一眼,那一眼充滿了對自己的信任。顯然,在金玄白心中,相信夫差一定會把和氏璧交到齊平公手裏。夫差最後下定了決心,把和氏璧交到齊平公手裏,畢竟人無信不立,何況夫差作為吳王,難道會為了這和氏璧,違背諾言嗎?那是小人行徑。下了決心後,夫差心裏輕鬆了許多。這時一陣疲倦襲上心頭,勉強吃藥後沉沉睡去。夫差醒來時,比上一次好多了,可以坐起來吃東西了,十多處劍傷結為傷疤,隻有肋下的傷口仍然非常痛楚,其他的均無大礙。鄒衍外出有事去了,屋內隻剩下了齊冰兒一人。此時齊冰兒毫不避嫌地坐到了榻沿,先檢視夫差的傷口,放心地鬆了一口氣說道:“大王真是福緣深厚,複原的速度快得驚人。你不知那一晚渾身鮮血的樣子有多嚇人,害人家為你哭哩。”齊冰兒粉臉一紅又說道:“這是冰兒第一次為男人哭呢。”夫差大為感動,大膽地伸出手來握住齊冰兒的玉手,柔聲說道:“看來我是進入了姑娘的芳心了。對嗎?”齊冰兒撒嬌地望了夫差一眼,若無其事地說道:“對不起,本小姐的芳心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話雖如此,玉手卻無收回去的意思。夫差心中充滿了愛意,微笑道:“我一定會不懈努力,爭取早日進入姑娘的芳心,隻希望姑娘盡量方便我。”齊冰兒瞪了夫差一眼說道:“人家千辛萬苦地來到這裏,還坐到你的身邊,不是在方便你嗎?”夫差被她一言驚醒,回到了冷酷的現實,問道:“外麵的情況如何?”齊冰兒平靜地說道:“田乞正在派人滿世界地找你,快把整個臨淄城翻個底朝天了,看來田乞是找不到你誓不罷休。我看齊公恐怕也在暗地裏找你,現在城防比以前加強了數倍,城外和河道布滿了關防和巡兵,恐怕鳥兒都飛不出去。”夫差笑道:“那是一定的,畢竟和氏璧和楚王寶藏對田乞和齊公太重要了,你沒看田乞為了和氏璧,連齊簡公都敢殺。”齊冰兒臉色沉了下來,說道:“這幾天田乞的手下逐家逐戶地搜尋你的行蹤,最後終會找到這來。雖然田乞還沒有懷疑到鄒先生頭上來,可是你一天不離開臨淄,就會非常危險。”夫差突然臉色一變,說道:“有人來了!”齊冰兒連忙扶起夫差,收起了染上血漬的床單。夫差問道:“躲到那裏去?”齊冰兒扶他到一個大櫃旁,拉開櫃門,裏麵放滿了衣物,哪有容人的空間。誰知齊冰兒伸手一推,衣物奇跡般地往上升起,露出裏麵的暗格。齊冰兒連忙攙扶夫差進入到暗格裏,齊冰兒把載物的外格拉下,櫃門金自動關上,非常巧妙。原供一人的空間擠了二個人,緊迫可想而知。二人側身貼在一起,齊冰兒柔軟的身體緊壓在夫差身上,夫差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齊冰兒動人妙曼的身體曲線。二人藏身的暗格雖然狹小,卻沒有氣悶的感覺,顯然設有巧妙的通氣孔。夫差有感而發,在這個時代的人們,心裏都沒有安全感,所以鄒衍會有藏身的暗格。夫差相信田乞和齊平公也會有藏身之所。突然,夫差聽到暗格裏多了些奇怪的響聲,仔細一看,原來是齊冰兒胸腹劇烈起伏起來,呼吸變得急促,貼身的廝磨感變得更加強烈。幸好夫差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不致有生理反應。夫差感到齊冰兒身體越來越無力,夫差心中一蕩,伸手抱住了齊冰兒的嬌軀,齊冰兒身軀一陣顫動,卻沒有太多的反應。這時田乞的聲音在外廳響起:“本人還是第一次來參觀鄒先生的府邸,看來鄒先生的府邸充滿了神秘呢。”鄒衍笑道:“隻不過是我平時做的一些玩具罷了。”田乞顯然誌不在參觀,推門而入道:“我還以為房內另有乾坤,原來是鄒先生的臥室。”鄒衍笑道:“隻不過是陋室罷了,入不得相國的眼。”田乞說道:“不如讓我到先生的後院開開眼界。”腳步聲往後轉去,二人鬆了一口氣。再有人步入房內,仔細搜查,還把櫃門打開,巨細無遺。二人的心提到了喉嚨處,暗罵田乞卑鄙,引開鄒衍,讓手下人得到機會大肆搜查一番。夫差的嘴唇靠近齊冰兒的耳邊,輕輕道:“喂。”齊冰兒茫然仰起俏臉,黑暗裏感到項少龍的氣息全噴在自己臉上,心頭一陣迷糊。夫差本來想問她可以出去了嗎,忽然感到對方香唇近在咫尺,暗想此時不占她便宜更待何時,於是重重地吻在了齊冰兒濕潤的紅唇上。齊冰兒嬌軀顫抖,過一會兒主動地與夫差熱吻起來。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嚇得齊冰兒趕快離開了夫差的嘴唇。接著聽到鄒衍在外頭壓低聲音說道:“可以出來了。”夫差大感不妥,以田乞的身份,鄒衍沒有理由不送他到門外,若是如此,不可能這麼快就回來。即使人都走了,以鄒衍的從容瀟灑,沒有理由這麼壓低聲音說話。齊冰兒神情恍惚,迷糊間以為真是鄒衍在外麵呼喚,正要答話,夫差的嘴在此刻又封上來。那人又在外麵呼喚了兩次,齊冰兒本是冰雪聰明之人,頓時明白了夫差的用意。外麵那人低聲罵道:“相爺真是多此一舉,明明沒有人,仍要我在屋內呼喚了三次。”罵完離開了房屋。二人同時抹汗,田乞非常謹慎,手下能人眾多,這人學得鄒衍聲音惟妙惟肖,隻是多了低沉和沙啞,多虧了夫差的機智,否則真就上了田乞的當了。腳步聲在此響起,接著櫃門打開,前格往上升起,齊冰兒羞得把頭埋入夫差的背後。”夫差尷尬地對鄒衍說道:“這次多虧了先生,否則我二人就危險了。”鄒衍笑道:“我看你二人不是危險了,而是甜蜜無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