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說著看一眼少年,“就讓那愣小子上唄,先試試水,真有啥也是他擔著。”
夏蒔耳朵尖,斷斷續續聽了個大概,看看那少年,高高瘦瘦,皮膚黝黑,五官長得還挺不錯,但臭著一張臉,表情確實楞楞的。
估計是沒聽到那男人剛才講的話。
如果能把情況和他說一下,她就不用挨欺負了,他也不用擔責任,兩全其美,多好。
正想著,少年就已經伸手來抓她了,夏蒔受不了被人碰,驚叫一聲,被他拖去了樓梯間。
他用低沉沙啞的嗓音不知說了句什麼,好像是叫她別動,配合一點。
夏蒔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去聽,聽了也理解不了,隻知道他聲音惡狠狠的,眼神也凶,表情像是要吃了她。
“別碰我……放開!放開我……”
“吵死了!”
少年把她推在牆上抵住,高大的黑影籠罩在她身上,形成強烈的壓迫感。
“啊——”
夏蒔嚇得大哭,哭了一會兒淚眼朦朧地向那少年看過去,卻見他的臉近在咫尺,竟是差一點就要強吻上來。
“啊啊啊——”
夏蒔又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因為雙手被他抓著摁在牆上無法動彈,腿也被他死死抵住,沒有別的反抗辦法,一個病急亂投醫,就那麼張開嘴一口咬了上去。
少年瞳孔地震,驚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從她齒間扯出被咬破了的下唇,氣得咬牙切齒,腮幫子上的橫筋一鼓一鼓的。
後來還是鄰居們聽到尖叫聲紛紛跑出來,那幾個男人才離開。
少年離開時用手背抹了抹唇,回頭狠狠瞪她一眼,像電視裏的古惑仔那樣說出一句:“你給我等著,我早晚會找你算賬!”
那件事發生後,父親終於知道了母親欠下巨額賭債的事。
母親哀求說賭場是朋友開的,她欠的錢不用還,隻要不出國就行了,錢就能一直欠著,沒有人會來要債的。
天下哪有這樣的事?
父親不答應,拿出所有積蓄,還賣了詩綺公司的一部分產業,包括兩間廠房、一間庫房。
業務縮水後,又退租了市中心的一層辦公樓。
他把母親欠下的五千萬元還清,要她寫下保證書,保證以後絕不再賭。
之後母親確實消停了,除了每天和朋友搓一場十多小時的麻將,幾乎不怎麼出門……
夏蒔收回思緒,對周衍銘說:“可今天發生的事和那件事,當中隔了有五六年,除了‘剁手指’三個字相同,應該沒什麼關聯吧?”
周衍銘雙手籠著打火機點起一支煙,皺眉吸了一口,緩緩說道:“我找到了當年的那幾個人,他們說賭場幕後大老板姓莫。”
“什麼!”
夏蒔驚駭地瞪大眼睛。
“你說什麼?把我媽的賭債養肥了再殺,害我爸爸變賣產業的,是莫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