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九點鍾的陽光從窗戶斜射了進來,灑落在了地上,桌上,病床上。
寧允痕坐在病床上,細細翻讀著自己手中的文件。
一身藍色的病服卻沒有襯托出他一絲絲的病色。點點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英俊的臉上,暖洋洋的,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分的慵懶。
一邊的椅子上,繆思耘也是靜靜地坐著,看著寧允痕,左手中夾著的香煙正輕煙嫋嫋。
“咳,咳……”寧允痕眉頭輕輕一皺,微微咳嗽了幾聲。
一記厲眼掃向繆思耘手中的香煙,“沒見著還有病人在嗎?”
抽什麼煙啊?聞得他渾身都難受!
繆思耘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一下子就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用腳踩滅,“我知道寧少你不抽。但是別人總要抽吧?整天上班,我總得放鬆放鬆!”
“哼……”寧允痕冷哼了一聲,語氣不輕不重,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文件。
“我倒是覺得十分的奇怪了。痕,你倒是給我說說看,你究竟怎麼會受那麼嚴重的傷?”繆思耘眉頭一皺,有些無法理解。
憑借著寧允痕的手腳,能真正傷到他的人實在不多!那麼,這麼重的傷是怎麼造成的!
“見義勇為。”寧允痕頭連抬都沒有抬,陰陽怪調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吐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繆思耘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得東倒西歪。
“見義勇為?哈哈……哈哈哈哈……”繆思耘斷斷續續地說著,“痕……我告訴你……這是……我今年一年中聽到的最好笑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哈哈哈哈……”
寧允痕臉色淡淡。
好笑嗎?他不覺得!
“我們跟h的合約算是真的作廢了。”寧允痕蓋上了一疊的文件,伸出一手,輕擰了眉間,想緩解一絲絲疲倦。
“算是吧!”繆思耘邪邪地笑了笑,嘴角一道笑容久久沒有散開去,“我說痕,你的女人,你真的沒有去辦法搞定?”
話說,跟h的這個合作案真的對他們很有益處。
“如果這個女人那麼好搞定。那麼,她還配是我寧允痕的女人嗎?”寧允痕抬頭,麵無表情。
這個女人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
“得!”繆思耘優雅地翹起了自己的腿,“給你點顏色,你當真開起了染房。我送你三個字,不要臉!”
“啪……”寧允痕隨手拿起一疊文件,對著繆思耘拍了過去。
“你不說話,真的沒人當你是啞巴!”
繆思耘拿起掉在自己身上的文件,表情有些無辜。
“喂,辛辛苦苦給你送來的文件資料你不要可以說一身聲,白白糟蹋我的心意!還有,公司得報銷我的油費。”
“滾……”寧允痕口中涼涼地吐出這個字,雙手環胸,看著繆思耘,“說正事吧!”